車頂,雙手則抬起,交叉如十字,如一個盾牌護在身前。
比一輛汽車更大的黑兔子妖砸下,首先接觸的便是郝少校的手臂。
厚實的軍裝袖子一瞬間就碎裂了,然而,應該比衣服更脆弱的手臂卻還完好無損。
應泊一直奇怪郝西為什麼要在六月穿上這麼一套會讓人起痱子的軍裝。
雖然他自己穿的西裝不比軍裝薄哪裡取,但他至少可以解開釦子或乾脆脫下啊。郝西卻用軍裝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某教女人漏出的肉可能都比他多,著實怪異。
現在,應泊知道了原因。
郝少校的手臂線條無疑是優美而有力的,而此刻,鮮紅而詭異的紋路從衣袖遮掩的胳膊往上衍生,如藤蔓攀附大樹一般攀附在郝西的手臂上。
巨大的衝擊下,鮮紅紋路彷彿下方有岩漿流過一般閃爍,憑藉這似乎是符但又摻夾了一些別的東西的紋路,郝西的血肉裡迸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
一,二,三。
郝西和黑兔子妖僵持三秒,踩在新聞採訪車上的兩隻腳因為重量深深地往下陷。車裡三個作死的傻逼啊啊啊啊一陣亂叫,在他們開啟車門逃出來之前,郝西猛一用力,將大兔子摔了出去。
黑兔子妖在半空中調整方向,以不符合她此刻身姿的輕盈落地。
吃了一半胡蘿蔔的她其實不是很餓了,與人對峙只是怒氣未消。發現有個不認識卻很厲害的人出現,一心想快點回自己山上的黑兔子妖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她想退,人類卻不想讓她退。黑兔子妖一轉身,便看到身後也出現一個人。
孫朋興咬著嘴唇,一臉痛苦地擔任起阻擋黑兔子妖逃跑的重任。要不是他還分得出輕重緩急,這個絨毛控下一刻就會投奔敵人懷抱。
“兔子!”他用視死如歸的語氣大吼,“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的!請不要跑了!”
黑兔子妖更加憤怒地咆哮,應泊雖然聽不懂兔語,但聽語氣也能聽出它在說:“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竟然也背叛革命!”
新聞採訪車裡的三個人終於成功開啟車門滾出來,一個個瞠目結舌,茫然看著面前這一幕。
他們從當地人才知道的小路偷偷混進來的時候,以為讓警方封鎖現場的最多是什麼殺人逃犯。只要能拍到一張帶凶犯身影的照片錄影,就算臺裡不收,賣給網媒也能到不少錢。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真拍到的,卻是這種特攝片一樣的東西。
鎧甲勇士?兔斯拉?還是迪迦奧特曼?
世界觀破碎的記者們呆立原地,突然,一隻手溫柔地拍了拍攝像師的肩膀。
攝像師茫然地扛著攝像頭轉過頭,看到一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青年對他微微一笑。
然後他眼前一黑,失去知覺,原地栽倒。
又用了一張瞌睡符,應泊心中默算自己還剩多少符,手上則接住沉重的攝像機,在另外兩個記者反映過來之前,飛快地將其中的錄影刪除。
然後他把攝像機放下,不知從哪裡摸出一隻電子筆一樣的東西,對另外兩人道:“先生們,我們來說下話?”
應泊拿出的電子筆明顯讓兩個記者聯想到某系列電影,他們一人驚恐後退,一人像拿武器一樣拿著手電筒。
一人道:“不要消除我記憶!”
另一人道:“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呃,”應泊無語了一下,“其實我是想提醒你們……”
砰砰,郝少校的下屬終於趕到,從背後靠近,猛地撲上,按住兩個記者的頸側動脈,一鼓作氣讓他們昏迷了。
應泊攤手,頗為遺憾地說完後面的話:“……你們背後有人。”
讓人衝破封鎖的特種兵們臉色不怎麼好,不過,等他們去看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