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他又翻出警察證看了看,確定這的確是前來搜查別墅的一行人。
一行人加上閻喆有八個,其中五個躺在一樓的客廳了,倒下的姿態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警惕和戰鬥。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腫塊,彷彿只是一陣風吹過,然後他們就睡著了。
二樓房間裡的則是閻喆之外的兩個人,同樣昏迷不醒,和二樓的人一個表現。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長約三米,寬約半掌,深可探入整隻中指的裂縫,從一個房間的牆壁一直延伸到實木地板上。裂開的木板邊緣鋒利如刀,應泊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劃,就被割開一道小口。
應泊能想象出一道如他昨晚放出的月牙射在這個房間牆上的場景,並且,從威力看,造成這條裂縫的招數……法術,比他昨晚用出的強大更多。
應泊從裂縫邊站起,摸出手機,看了看李局給他發來的簡訊。
看完後他回覆了一個嗯字,收起手機上三樓。
別墅三樓有一間臥室,一間盥洗室,和一個大天台。
被老虎幫留下的“高人”之前就住在三樓的臥室裡。就原老虎所說,陳二斗除了吩咐他們去偷倪暖暖奶奶的羊脂玉玉牌外,就沒再對他們說過別的話。一日三餐是原老虎親自是送上去,一起送去的還有專門買來的好符紙和墨水硃砂,以及大筆現金,以供“高人”使用。
應泊站在三樓臥室門口,先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
確定沒什麼動響後,他猛地推開了門。
嘩啦——
風吹白紗,窗簾飄揚。
溼熱的風捲起書桌上一疊黃紙,飄飄蕩蕩落到應泊腳下。
應泊避開黃紙,走進房間裡,別的沒看到,先看到一個面朝下躺在書桌下的人。
“閻喆!”
他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彎下腰要把閻喆翻過來,才伸出手,突然感覺背後風聲陡起。
第11章 數千年風流人物
本來就彎著腰的應泊不假思索打了一個滾。
應泊很會打滾。
他是靠動嘴巴皮走天下的人,但有的場合,哪怕他能把石頭說出花來,這個利器也英雄無用武之地。只有動手,唯有動手,才能保住自己一條命。
因此,應泊專門請過幾個師傅給他上防身術,花的錢很多,學到的東西卻不多。其中,如何打滾、如何幹淨利落一看就身手不凡地打滾、如何看起來像不小心摔跤一樣打滾、如何在被人推倒的情況下不引人起疑的打滾……這些他學的重中之重。
此刻應泊用的就是身手不凡的打滾,如果有觀眾在這裡,看到他漂亮的動作一定會大喝一身好。可惜在場的兩個觀眾,一個昏迷不醒,另一個不懷好意,都沒給應泊獻上應有的掌聲。
應泊打滾完抬頭,看到眼前景象,倒是給他的敵人送上了一聲:“wow~ ”
“了不起,”他說,“隱形人?”
房間裡的半空中,一個人影正在浮現。此人穿著一身不倫不類的道袍,沒有蓄髮,所以沒有戴冠,鬍子倒是蓄得多又長,遮住了半張臉,以致別人只能看到一雙綠豆大的眼珠子被眼皮夾起,正滴溜溜地轉動,閃爍著惡毒的光。
他手裡夾著一張黃符,正要貼上應泊的背。但應泊自打走進這間別墅就提著十二顆心,根本不給兩人接觸的機會。
“閣下就是陳二斗?”
應泊問。
“沒錯,”陳二斗回答,“我就是柳城富凱小區案的那個陳二斗。”
他語氣得意洋洋,充滿炫耀,生怕應泊不知道他一個月前的“豐功偉績”一樣。但應泊聽到他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浮現的不是害怕,而是昨晚小巷裡,原老虎用板磚向他炫耀武力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