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自己肖想了好些年的媳婦兒,今日終於要歸自己所有了,怎麼能不緊張呢?
隋昭城感覺比打了勝仗還要高興,勝仗常有,可媳婦兒就一個,笑了一天,臉都笑僵了。
大理的百官也發現了,今日的太孫殿下極好說話,無論誰敬的酒,都會抿一口,以示感謝,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每次隋昭城打了勝仗回宮,皇上都會擺宴席,那個時候的太孫殿下可高冷了,連底下人瞅了不瞅一眼,想敬酒都不敢。
今日好不容易能接近太孫殿下,套個近乎,結果百官的酒好像停不下來,個個都來,隋昭城倒是好脾氣的很,哪怕後面實在喝不下了,也會讓齊諾和晉南代替,讓人受寵若驚。
隋昭城本是心急的想娶安沅,可是安沅嫁了自己以後,卻不太敢急了,一拖再拖,不想去新房。
這大概是“近人情更怯”吧,因為不是自己的,一心想得到,如今是自己的了,反而害怕了。
宴席散去,隋昭城回了昭沅宮,本是喝了許多酒,有些醉了,可是越靠近昭沅宮越是清醒,到了新房外,隋昭城的酒意已經蕩然無存了。
隋昭城揮退宮人,自己站在門外,伸手想推門,可手到了一半,又停住了。
轉身看向院子,銀色的月光灑在樹上,地面上,給黑乎乎的夜色籠了幾分詩意。
隋昭城在想,自己該不該今夜行敦倫之禮,還是待安沅接受自己之後再行敦倫之禮。
他知道,南褚的姑娘向來喜歡溫潤書生型的,善解人意,溫潤如水,可談琴棋書畫,詩詞歌賦。
隋昭城從小接受的都是以武定地位,雖然詩詞歌賦也會一些,遠沒有那些才子懂的多,而且隋昭城一點也不“溫潤”,不然也不會傳出這麼多“殘暴”的名聲。
為了能讓安沅接受自己,隋昭城已經演戲演了很久了,盡力在她面前溫柔一點,不要嚇到她,天知道,隋昭城忍的有多辛苦。
雖然說隋昭城甘之如飴,為了自己的小媳婦兒,什麼苦都願意吃,只希望以後小媳婦兒能正眼看自己,而不是和現在一樣,拿面具對著自己。
罷了,自己娶的小媳婦兒,哭著也得寵下去。
隋昭城打定主意,先緩緩吧,給安沅一個緩和的時間,反正已經成親了,人也跑不了,不必急。
推開門,又合上,隋昭城往裡走,瞧見安沅乖乖巧巧的坐在大床上,手上還拿著那個紅蘋果。
隋昭城輕手輕腳的靠近安沅,像個賊似的,要是外人知道這個美名在外的“戰神”居然有這樣的光景,只怕是不會相信的。
安沅提起耳朵,聽見了隋昭城的腳步聲,安沅對聲音極敏感,這麼久了,熟悉隋昭城的腳步聲還是很容易的,再者為了維護自己“乖巧嬌柔”的形象,安沅一直都很注意隋昭城的靠近。
隋昭城用喜秤掀開紅蓋頭,就如在南褚的那一次一樣,美人如花,昏黃跳躍的燭火映著鳳冠上的珠鏈,如搖曳的柳枝條。
安沅打了腮紅,在燭火的映照下,更顯的肌膚粉嫩,睫毛垂下,覆蓋了那滴溜溜充滿著小機靈的眸子。
隋昭城取下了安沅頭上的鳳冠,這麼久了,早就學會了,然後拉過安沅的手,把蘋果放在一邊,拉著嬌人兒坐在凳子上。
安沅感覺自己心跳的越來越快,離那一刻越近,就越急,反而隋昭城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安沅心中嘔氣。
其實隋昭城哪裡雲淡風輕了,仔細看還是能看見其實隋昭城耳根已經紅了,捏酒壺的手其實也有些抖。
“卿卿,以後你我就是夫妻了,我答應你,以後只會對你好,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了。”隋昭城把盛滿酒的酒杯遞到安沅手上。
“殿下若不負,臣妾亦不離。”安沅低著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