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這是做什麼,好端端行這麼大禮,快起來。”蕭容忙不迭去扶兩人,“你們還與我這般見外,我可要生氣了。”
綠枝紅著眼,“奴婢是為公主高興,公主可算是熬出頭了。”
揚城一別,她們就沒再見過,聽聞蕭容成了太子妃,她們起先不敢相信,還當是戲耍她們玩呢。
“是啊,風水輪流轉,總算也轉到公主這兒來了。”孔嬤嬤十分激動,當初誰能想到蕭容會成為大楚的太子妃,更何況是將大梁吞併後的大楚太子妃,份量更上一層樓,往後再也不必受旁人欺辱了。
蕭容笑了笑,“我也沒想到。”
起初只想活著出宮,後來只想平安度過三年,可一轉眼,三年即將到了,她也迎來了新的人生。
“師父,皇叔,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我們前腳才到東宮,你們後腳就來了,可真是巧啊。”楚淮笑著請二位坐下。
可永定王陸鴻與肅王楚瑞臉色卻格外凝重,笑不出來,陸鴻絲毫不拐彎抹角,“殿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蕭容的身份了?”
從肅王那得知當初那個孩子興許沒有死後,陸鴻的心裡就像是有火在燒,日盼夜盼楚淮早日回京,可楚淮卻慢悠悠的走了幾個月,到了現下才回京,他哪還等得下去。
“師父確定了嗎?”楚淮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我是有些猜疑,但還得師父確定不是嗎?”
他放下茶盞,將手中的玉墜展開,“這是容兒母妃給她留下唯一的東西,師父瞧瞧可是眼熟。”
破損的玉墜一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陸鴻再也坐不住,幾步上前將玉墜從楚淮手中搶過,眼眶熱了,“是陸家的玉墜,這是老爺子給綺孃的玉墜,她當真是綺孃的血脈!”
陸家嫡系子孫人人都有一枚鹿角玉墜,這質地他不會認錯,就是陸家的玉墜,即便損毀了一半,還是能看得出來,當年綺娘從大梁回來,那枚玉墜不見了,未免綺娘起疑,他便讓人又打造了一枚。
肅王也有些坐不住,起身看了一眼,嗓音有些艱澀,“她當真與綺娘十分相像嗎?”
“是,”楚淮還沒說話,陸鴻便迫不及待開口,“我初見她,彷彿看見了年輕時的綺娘,甚至比綺娘出落的更美。”
“王爺,你不該瞞著我,若是我早知道她還活著,必定會想辦法救她。”陸鴻看向楚瑞的眼神帶著怨氣,陸鴻已經打聽得知蕭容在梁宮受了諸多委屈,那也是陸家血脈,卻歷經坎坷,孤身一人長大,若被老爺子得知,怕是要撕了他的皮。
楚瑞有些難為情的移開眼,“我也不知道她還活著,當初綺娘難產,生了許久,我還當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之後他也著意打聽過,可蕭容一出生就被送去了南擷院,沒有洗三、滿月、週歲宴,身為一個公主,悄無聲息,誰能想到蕭容還活著。
“阿淮,讓我見見她行嗎?”楚瑞面有難色,突然發生了這麼一件讓人左右為難的事,他得見一面,看看到底有多像。
“皇叔,您不覺得該先給我一個解釋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楚淮只猜到容兒與陸家有關,可聽他們這樣說,好似當初肅王也知道這件事,他不可能稀裡糊塗的讓他們見到容兒,那會嚇到容兒。
楚瑞抿了抿唇,難以啟齒,畢竟那件事,對於他來說就是噩夢一般,不願回想。
“我來說,”陸鴻嘆了口氣,“這要從當初綺娘被杜家擄走說起……”
楚淮聽了一個長長的故事,那故事滿是陰差陽錯,一步步的造就了容兒十七年的苦難人生,聽完後楚淮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那你們如今打算怎麼辦?”他語氣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