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庶出皇嗣,不配與她相提並論。
蕭容在寬袖下的指尖摳了摳衣上的花紋,“災星”這個詞可真是耳熟,從前向來是旁人罵她的,不曾想,楚淮才來頭一日,便冠給了他,如今南擷院倒是住了兩位“災星”了。
楚淮狹長的眸子半垂,面無表情,並不回七公主的話。
七公主心下惱怒,正想發作,這時講學的夫子到了,這兒到底是南書房,給皇子公主們講學的老夫子都是朝廷頗有名望的致仕官員或是一方大儒,得陛下看重,七公主雖為嫡公主,卻也不敢放肆,便暫且按下不提,回了自個的位置。
夫子對南書房內多了一個楚淮心知肚明,卻也不過多關注,質子入京,整個大梁都曉得,誰敢多沾染半分楚國之人,莫不是不要命了,因而就當不曾瞧見,照舊授課。
楚淮初入南書房的依舊掉落100紅包,祝我的小朋友們兒童節快樂,永遠開心(o)/
蕭容:他好像是個啞巴,有一丟丟可憐tt
楚淮:……
心軟
楚淮是不是啞巴蕭容不曉得,但因為他的“啞巴行為”惹惱了七公主,倒讓七公主今日忘了針對蕭容,快散學了,七公主還不曾出現在蕭容面前一次,往日可沒這樣的好事。
酉時到了,今日夫子佈置了不少功課,蕭容打算快些回去將功課做了,免得天黑了要掌燈,她每個月的燭火也是有份例的,用完了便沒了。
夫子離去後,眾人皆在收拾書冊,這時太子的貼身內侍侯二一瘸一拐走了進來。
蕭容瞧了一眼,聽聞皇后娘娘杖責了太子身旁的侍從,昨夜他們打起楚淮來可是毫不手軟,這算不算另類報應?
“九皇子,我奉太子殿下之命前來,殿下有令,他身子不適,夫子佈置的功課全部交由九皇子完成,每份功課做十遍,再將《論語》全篇抄錄五遍,明日交給太子殿下閱覽。”
侯二說這話時並未在意旁人,好似太子親臨,對楚淮趾高氣揚,吩咐人將太子的書冊放在楚淮的書案上,厚厚的一沓。
才說完,七公主跑了過來,氣勢洶洶道:“就該如此,你既是太子哥哥的伴讀,太子哥哥的功課理應由你完成,”
滿書房的人都豎著耳朵聽,今日功課多,光是做這些功課便得費不少功夫,更何況做十遍,再加上抄錄五遍《論語》,楚淮今晚即便不眠不休也未必寫的完。
何沛晗拽了拽蕭容的衣袖,眼裡有些不忿,雖說楚淮是質子,可這才入梁京第二日,午膳時那般折辱便罷了,怎的夜間還不許人歇息。
原本梁楚敵對,何沛晗也該厭棄楚人才是,可大抵是因為常被七公主欺負,倒心疼起了楚淮,無法與七公主一般將人輕視,說到底,楚淮也挺可憐的,遠道而來的質子,被楚國拋棄的皇子,也才與他們一般大,可揹負的卻遠比他們多的多。
蕭容安撫的拍了拍何沛晗的手背,示意她莫要衝動,何沛晗出身將軍府,自幼舞刀弄槍,性子有些急,可這是宮裡,由不得她急。
寫寫功課,抄抄《論語》算得了什麼,昨夜蕭應險些將人打死,若是何沛晗曉得,此刻便不會急了,這對楚淮來說,已經算是輕的了。
不乏有人看好戲,等著楚淮拒絕,屆時七公主便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責罰他,眾人也看個熱鬧。
楚淮好似沒聽見一般,清雋的面容上沒有絲毫表情,低著頭收拾好自個的東西,將侯二與七公主忽視了個徹底。
就在旁人以為他要與太子作對時,楚淮卻抱起太子的那一沓書,徑直從七公主身旁離去。
楚淮走的急,帶著一陣冷風揚起了蕭容鬢邊的碎髮,她抬手撫了下側臉,有些癢。
這便是答應了代太子寫功課與抄書,可他這副漠然的樣子還是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