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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晚柔話不成句,只能哽咽著道歉。
時初妤眼眶有些紅,這幾個月來的不安和怨懟,忽然就煙消雲散了。
母女兩人都紅了眼眶,最後還是時凜拿過電話,溫聲安慰了幾句,掛了電話。
聞樾在一旁看著,尤其是時初妤掉眼淚的時候,他恨不得將她攬在懷裡,安慰她。
可時凜霸佔著時初妤身邊的位置,細心地替她擦眼淚。
他完全插不進去。
聞樾薄唇微抿,他彎腰倒了一杯水,只能儘可能地從小細節上照顧她。
時初妤慢慢喝水,清亮的眼裡還帶了淚,藉著喝水平復心情。
時凜溫聲說:“我去機場接一下爸媽。”
時初妤點了點頭。
時凜走了。
病房裡就剩下聞樾和時初妤。
房裡很安靜,聞樾似乎在找他能做的事,坐在床邊,開始削蘋果。
他不習慣伺候人,可在病房裡,關於她的事情,他都親力親為。
給予了她太多寵愛。
時初妤沒說話,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聞樾改變了太多。
寵溺和溫柔都給了她,身上再也沒有了冷冽的疏離。
足以讓人淪陷。
可她比曾經冷靜了很多。
她更想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圍繞著一個男人轉。
聞樾能夠察覺到時初妤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他彎了彎唇,將一條完整的蘋果皮取下來。
“聽說削蘋果皮不斷的人,會愛得多一點。”
聞樾抬眸,眼神認真:“你不愛我沒關係,我愛你,我多愛你一點。”
時初妤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白色的被子,“聞樾,你沒必要這樣。”
聞樾笑了下:“你不愛我,還要管我能不能愛你嗎?”
他頓了頓,低低說:“我是商人,如果哪天覺得一直愛你不划算,我自己會離開。”
所以,不要趕我走。
時初妤沒有再說話了。
她接過蘋果,看著削的很好看的蘋果,笑了下。
這兩天聞樾削蘋果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時氏夫婦來的時候,時初妤吃完蘋果,正坐在床上看書。
聞樾坐在沙發上,安靜地辦公。
陽光斜斜地照進來,一片歲月靜好。
陳晚柔推開門,眼睛落在時初妤身上。
她腳步往前走了幾步,又頓住,很小心翼翼,像是擔心這是一場夢。
時初妤抬眸,瀲灩如春水的眼眸微微漾開一抹笑,那是和陳晚柔有幾分相似的溫婉,如同一副寧靜安遠的水墨畫。
陳晚柔在沒了顧慮,衝進來抱著她,眼淚不停地掉。
她對時初妤很愧疚。
當年她丟失後,女兒變成了她心裡的一根刺,如今抱著她失而復得的珍寶,陳晚柔只覺得上天待她不薄。
陳晚柔肩上落下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掌,安慰的輕撫了幾下。
這是時初妤第一次見時父。
不同於養父時揚的溫厚墩善,時正傑長相出色,即便人到中年,都掩不住他眉眼的俊朗,更因為久在商海沉浮,他周身更有一種從容的優雅。
以前她覺得時凜和陳晚柔不是非常像,現在知道了。
時凜和他很像。
時正傑眼眶微紅,目光溫和地看著時初妤。
他作為一個嚴父,並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他猶豫再三,輕輕地拍了拍時初妤的腦袋,“好孩子,回家就好。”
時初妤眼眶酸澀,喉間滾了滾,還是喊不出那個稱呼。
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