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聞樾,可夏天,即便不運動,渾身也有些不對勁的粘膩。幾天不洗澡?
天哪,那個場景光是想想,就窒息。
她艱難地點了下腦袋。
聞樾幫她的手纏上保鮮膜,再替她放好熱水,確保她一個人也能沐浴。
時初妤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浸在浴缸內,玫瑰精油能夠有效地緩解她渾身的痠痛。
大概半個小時後,時初妤才從浴缸裡起身。
可她看著滿身的白色泡沫,有些為難,想了想,她探身去夠毛巾,想要擦拭一下。
可不知道是不是浴室裡有水漬,她不小心滑了一下,一陣天旋地轉,她整個人就埋進了浴巾裡。
倒也沒摔疼。
時初妤撐著胳膊,剛要爬起來,同一時間,外面就傳來聞樾的聲音,隔著門,沉悶沙啞,隱約帶了點顫音,似乎很是緊張。
“發生了什麼?”
時初妤揚聲解釋道,“沒事,我不小心滑了一下。”
聞樾鬆了口氣,站直了身體。
時初妤匆匆擦好身體,胡亂將睡衣套進去,就開門了。
她剛剛還以為聞樾離開了。
他最是珍惜時間,一分一秒都要物盡其用。正是知道這一點,她才悠閒地泡著澡。
可剛剛她一摔跤,幾乎同時聽到了聞樾的聲音,足以說明,聞樾一直等在門外。
時初妤拉開浴室門,蒸騰的熱氣,帶著清幽的玫瑰香氣,鋪面灑在聞樾的臉上。
他心跳漏掉了幾拍,眼神也幽深了一些。
他移開目光,想要將心神放在別處,可入目就是一道白皙嫩滑的肌膚。
時初妤的大半面板都露在空氣中,胸前白皙的溝壑,十分誘人。
睡裙較之衣服會更好穿一點,時初妤不想麻煩聞樾幫忙穿衣服,就選了睡裙。可如今,無法穿內衣的她,更像是一顆等待採擷的鮮果,散發著清甜的氣息。
聞樾氣息滯了滯,往前走了幾步,斂息凝神,替她拆手上的保鮮膜。
手指沾上了水,手指似有若無地觸碰著她的肌膚。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聞樾臉上波瀾不驚,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他拆保鮮膜的時間,比正常的時間,還要多得多。
時初妤舉著手,都有些僵硬了。
她皺了皺眉,覺得此刻是一種折磨。
或者說,此刻與聞樾待在一起,對她而言,就是折磨。
她只是替身
這個家完全是靠時初妤的付出維持現狀,如今時初妤態度冷淡下來,這個家也就冷冷清清。
一連兩天,聞樾與時初妤都未曾開口說話,兩人似乎達成了一個默契。
——先開口的人便落了下乘。
打破這個僵局的是聞母的一個電話。
時初妤的手機不停地震動,低緩悅耳的鈴聲響了二十幾秒,她才咬牙接起了電話。
“喂,媽。”她低低喊道。
對方似乎對於時初妤沒有立刻接電話有些不滿,語氣裡帶了抱怨:“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時初妤輕聲道:“剛剛有事,沒聽到。”
聞母在那邊冷哼了一聲,說:“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茶會茶會不參加,上流社會的交際也不上心,這樣也沒看你和聞樾來看我。”
聞母很不滿時初妤,硬體條件譬如家世上不得檯面,人情世故上面又木訥得很,不主動喊她,她不可能會主動出現在她眼前。
時初妤假裝沒有聽到聞母的諷刺。
她每次打電話,總得數落幾句。
剛開始她還會傷心難過,甚至每每被批評了,她都會盡力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