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邊響了十秒鐘,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聞樾結束通話了電話,再撥。
這次,才響了兩秒鐘,就傳來了相同的提示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聞樾握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隨機臉色有些難看。
前一個足足十五秒才提示,說明是被結束通話了。
後一個,響了兩秒就給了提示,說明他被拉黑了……
他不信邪,再次撥通了電話。
此時,提示音不再相同。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聞樾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心底湧上巨大的不安。
這個家需要女主人
淺水灣。
宴會還沒有結束,聞樾就離開了帝景豪庭。
客廳裡掛著的時鐘指標指在九點。
月色西斜,聞樾的身影隱在黑暗裡,月光灑在客廳,幽幽映著一張平靜的臉。
時間無聲無息地流淌到了十二點,一動不動等了三個小時的男人無聲地笑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怒極反笑。
聞樾拿過放在茶几上的遙控器,摁下了開關,霎時,整座別墅的燈都亮了起來。
整整三個小時的等待,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等人的滋味。
整個世界空蕩蕩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靜謐又寂寞。
而他等的那個人,什麼時候來,是否會來,都不可知……
聞樾站起來,扯了扯領帶,往二樓走去。
推開臥室的門,空氣裡還瀰漫著時初妤的氣息,淺淡的,似有若無的,卻十分溫和,和時初妤一樣。
整個房間,所有的東西一件不少,甚至位置都沒有變動。
唯獨少了女主人。
聞樾握著門把手,在房門口站了許久,才走進去。
他在宴會上喝了很多酒,本該一沾上床就會睡著,可現在腦子裡卻亂糟糟的。
聞樾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夢裡都是時初妤的臉。
他是實用主義者,一向不注重外表。
他會娶時初妤,無非是因為她乖巧聽話,無父無母,家庭關係簡單,到時候也不會粘上來一些極品親戚。
她在他印象裡,一直都不顯眼。
安安靜靜的,像是幽蘭,開在無人的山谷。他每天回到家,都能看到她,睡覺睜開眼,眼前依然是她的臉。
這種必然就讓他覺得習以為常。
如今她徹夜未歸,身邊的床空蕩蕩的,夢裡不停變換的場景,讓他意識到。
——時初妤的臉,即便是閉著眼,他都能清晰的勾勒出她的每一寸細節。
……
時初妤是被門鈴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置身一個陌生的環境,還有些嚇到了,後來才想起來她如今已經不住在淺水灣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早上九點半。
她慵懶地舒了個懶腰,渾身上下一片輕鬆。
吸了口氣,覺得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她和聞樾睡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能睡到自然醒。聞樾起得早,她也想親自送他去上班,像平常夫妻那樣,也就配合他的起床時間。
結婚三年,她活得卑微小心,如今從那個家逃離出來,才發現自己當初有多愚蠢。
家政阿姨可能是出去買菜了,門鈴響了有一會兒了。
時初妤披了件外套去開門,入目的就是提著大包小包的時獻。
她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你讓一讓,我提著這些東西都累死了!”時獻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