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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她的釋然,就明白,懲罰結束,他被無罪釋放。
時初妤一時之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進退兩難。
聞樾笑著說:“你不喜歡也沒關係,那我帶回去吧。”
說完,他就收回了自己的手。
時初妤愣了下,按照聞樾的性格,他不該強制將圍巾塞她手裡,再說一句“送你的,不要就扔了”嗎?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聞樾忽然說。
時初妤沉默了幾秒,溫聲說:“為什麼道歉?”
難道他不清楚這件事他主動提出來不好嗎?
聞樾眼底劃過笑意,“我覺得你應該聽到我的道歉。”
他當然知道,這件事大家不提,預設過去了多好?
可這始終是兩人心裡的一根刺,不定什麼時候,就將兩人刺得遍體鱗傷。
而且,本該就是他錯了。
他欠她一個道歉。
時凜在玄關處看到了時初妤的鞋子,笑著走進來。
陳晚柔正坐在沙發上替時初妤上藥。
她今天摔得太多了,膝蓋都青了。
陳晚柔心疼極了,說道:“你要不別去了?這滑雪又不是什麼好玩的,也太危險了。”
陳晚柔出生書香世家,從小性格溫婉嫻靜,對於滑雪這種刺激的運動,她自然不喜歡。
“你忍著點,這瘀血要揉開了,有點疼。”陳晚柔說完,手掌就用力揉著膝蓋。
時初妤疼得臉都皺成一團了。
“媽媽,我天天待在工作室,渾身都坐僵了,總要出去運動一下呀!這只是 滑雪場再遇
時凜拿著圍巾,沒有想太多,他哪裡知道這是別的男人送的。
看了一眼,覺得這個顏色很趁時初妤的膚色,就沒太放在心上了。
時初妤心虛,把圍巾團成一卷放進了袋子裡。
陳晚柔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時初妤手邊的袋子上。
時初妤看見陳晚柔的眼神,心漏跳了一拍,覺得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露餡。
“媽,大哥,我今天有點累了,就先上去了。”
陳晚柔被打斷了思緒,沒再看著那個方向,頓時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想要攙扶她。
時初妤阻止了她,“不用了,我自己上樓就行了。”
陳晚看了一眼,見她走路沒有問題,順從地點了點頭。
“你去吧,小心點兒啊。”
陳晚柔柔聲道。
時初妤抿唇笑了笑,提起袋子往樓上走。
關上房門,時初妤坐在床上,把圍巾拿出來。
雪一樣的潔白無瑕,很好看的顏色。
她不是很喜歡素淡的顏色,因為就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
她的養父母車禍去世時,她也是穿著白色的衣服,他們渾身的是血地躺在醫院裡,她只能抱著他們,悲慟地哭。
血染紅了她的白裙,刺眼得紅。
從那天起,她不再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時初妤腦海裡浮現那人略帶緊張的手,滿含期待的眼。
她用手摩挲了一下,把它放在了床頭櫃。
那是放置明天要穿的衣服的位置。
肌肉痠痛最好的消除方法,就是繼續運動。
俱樂部的課程也是一天一節,當然,這是在顧客有時間的情況下。
最好的訓練是不能中斷的,需要一鼓作氣,可有錢去俱樂部的人,身家不低,通常都忙。
所以俱樂部也沒有強制顧客一定要每天都去。
反正這些人也都是玩個樂子,哪裡真的要去參加什麼奧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