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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樾嘴角帶著一抹笑,接過湯,骨頭湯濃香鮮美,只不過表面浮了一層油腥。
他眸光閃了閃,笑意淡了點。
時初妤突然說道:“等等。”
她說著,拿起一隻勺子,將表面那層油撇去,才說道:“現在可以喝了。”
聞樾不喜歡油膩的食物。聞樾的生活習慣她一清二楚,就下意識做了。
聞母在一旁有些臉紅,連自己的兒子不喜歡的食物都不清楚。
聞樾嘴角泛起細小的弧度,端著湯喝得心滿意足。
聞樾剛把湯喝完,陳晚柔和時凜也來了。
時凜將手裡的補品放在桌子上,陳晚柔則是走到病床前,真心實意的說道,“多謝你救了阿妤。”
這是時凜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
聞樾有點受寵若驚,說:“伯母,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晚柔眼神有點複雜,不動聲色地往聞樾的腿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開。
聞樾像他們證明了他的愛,只是代價太大了。
時凜冷聲說:“我們已經報警了,趙嘉妍藏起來了,我會派人去找。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包庇她。”
罪魁禍首大家都沒有忘記。
聞家一直擔憂聞樾,找人的工作就落到了時家身上。
時正傑一想到那個女人想要殺了他的寶貝女兒,十分震怒,想來溫和儒雅的男人難得發了火,動用了關係開始找人。
聞樾神色不變,眼底淡漠冷沉:“找到了她隨你們處置,我和她並沒有任何關係了。”
時凜滿意聞樾沒有替趙嘉妍求情,也沒有因為她產生心理波動。
否則他會覺得他真不是個男人。
因為大家心裡都沉重,強顏歡笑,話題也有些生硬。
陳晚柔和時凜就找了個時機離開了。
走之前,時凜目光沉沉,看向時初妤,“回家給我發訊息,我來接你。”
時初妤朝他笑了笑:“好。”
時凜眼神閃了下,旋開門把手,離開了。
聞母看聞樾的眼神一直落在時初妤身上,明白自己在這裡當了一回電燈泡,也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頓時,病房裡只剩下時初妤和聞樾兩個人。
醫院的夜晚並不平靜,隔著窗,仍然能夠聽到窗外有急促焦灼的聲音,甚至還有哭喊聲。
時初妤聽著這些聲音,心裡很不好受。
生老病死,天災人禍,總是壓抑的。
她想起來今天上午的自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心裡惶惶無依,那時候,她是很害怕聞樾離開的。
為了救她失去了生命,這樣的愛太沉重了。她害怕自己餘生都承受不了。
可要說這份恐慌之中,存了多少愛意,她自己卻不清楚了。
也許是有的。
可那些愛不足以讓她再次草率地許下自己的一生。
聞母殷切地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她只能說因為她和聞樾是朋友。
她沒辦法太輕易地重新踏進一段婚姻。
可看著聞樾躺在病床上,她又想,這份不知份量的愛意,能夠陪著他走下去。
她願意當他的腿,一起走過這個世界。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春節就要到了。
醫院裡也漸漸有了喜慶的色彩,聞樾的病房前有護士悄悄地送來了花。
聞樾一入院,這個醫院的醫生護士都有些蠢蠢欲動。
即便知道對方是個殘廢,可仍然報以熱情。
最熱情的莫過於身為醫院院花的一個女醫生。
那個女醫生對聞樾一見鍾情,每次來查房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