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動交代？
話雖是裴嬌嬌自己說的，可她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像自己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似的呢？
不過見墨寒之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裴嬌嬌也沒多想，避重就輕地說了起來。
她繪聲繪色地把自己怒懟卜耀廉和狠揍那兩個女校霸的事描述了一遍，將權祁風給自己出頭的部分一再的淡化。
只是裝作在不經意之間想起了有這麼一個行俠仗義的同學，自然的不像話。
心虛是假。
怕墨寒之吃醋是真。
一口氣說完，裴嬌嬌喝下最後一口湯。
表面輕鬆，內心忐忑地看著墨寒之，等待著他的反應。
可墨寒之仍然在慢條斯理地喝著湯。
直到她急的都想開口追問了，他才終於放下湯匙，神色淡淡地說了句。
“知道了。”
知道了……？
那她這坦白到底合沒合格啊？
裴嬌嬌忽然有些頭疼。
墨寒之怎麼越來越喜歡給這種模稜兩可的回答了呢？
不過……看他的狀態，好像並沒有要發火的徵兆。
算了，只要他不發火，她也不去想太多了。
一天天這腦細胞用在學習上都不夠呢，哪還顧得上這些。
說到學習……
“對了，老公，我記著你當初高考成績非常好吧？”
墨寒之挑了挑眉，只用一個眼神回答了她的問題。
這還用問？
裴嬌嬌聞到了驕傲的味道。
行吧，誰讓這是她家老公的拿手絕活呢？
“咳，那……我有道題不太會，你能不能幫我講一下呀？”
看著裴嬌嬌期盼的眼神，墨寒之怎麼忍心說不？
“書房等我。”
“好！”
裴嬌嬌興高采烈地離開了餐廳。
見她一路上了二樓，張管家才面色嚴肅地走了進來。
“少爺。”
墨寒之微微頷首。
“嗯，今天都看清楚了嗎？”
“後來我藉著不同的理由靠近了好幾次，絕對沒有看錯，那位沈小姐真的和當年的餘太太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您也可以放心，我所做的一切都十分自然，絕對不會引起少奶奶的懷疑。”
話說一半，張管家有些不放心，又步伐極輕地退回到餐廳門口，朝樓梯的方向望了望。
沒見到裴嬌嬌去而復返的身影，才快步走回到墨寒之的身邊，壓低聲音繼續說。
“而且我聽到少奶奶叫那姑娘音音，當年餘氏夫婦女兒的名字，就是單字一個‘音’字。”
“要非說是巧合，未免也有些太過牽強了吧。”
這最後一句，說出了墨寒之的心聲。
單以巧合論，終究是站不住腳。
“你見那個沈音，人如何？”
張管家思索幾秒，邊回憶邊開口。
“是一個挺懂禮貌的小姑娘，看起來也沒有過多的心機。見到少奶奶的身份如此不一般，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攀附之心，只是有一些驚訝和羨慕。”
“不過我覺得這倒是正常的情緒，要是一點情緒都沒有，才恰恰會說明這其中也許有什麼問題。”
“說實話，這大半天觀察下來，我倒還真沒挑出什麼毛病。”
墨寒之輕點了下頭。
“知道了，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