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溫婉看不見，但他望著溫婉的眼神，卻也認真又專注，溫柔的一塌糊塗。
和溫婉相識多年，他比誰都明白，眼睛看不見這件事對向來驕傲的溫婉是一個打擊，她的心裡一直窩著一股火，無處發洩，就只能來針對他。
裴嬌嬌默不作聲的退出了病房，把這個二人世界留給他們倆。
門一開，看見墨寒之的那一刻，笑著走到他的身側，挽住了他的臂彎。
“老公，我覺得你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墨寒之眉峰微挑，配合的問道。
“哪句？”
“我和溫婉的性格真的很像。”她可算找到自己時不時發作的那股不講理的任性勁兒的源頭了。
原來是遺傳的。
聽著裴嬌嬌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溫婉立刻問道。
“嬌嬌走了？”
陸嘉陽點點頭。
“嗯，和墨寒之離開了，估計一會還會回來吧，怎麼了？”
“嘉陽，你讓助理到裴正陽的病房看看，他是醒著呢還是睡著呢，我有話要問裴正陽。”
“現在？”
“對，就現在。以我現在的狀態，要是被嬌嬌接回去，短時間內就沒時間再和裴正陽單獨交談了。”
溫婉和裴正陽之間的恩怨，陸嘉陽是知道的。
一想到溫婉每次和裴正陽談完之後的狀態，他就不想讓溫婉去。
“小婉，醫生已經叮囑過了，你現在不適合情緒激動，這樣很不利於你的恢復。”
溫婉認同陸嘉陽的說法，但卻沒辦法按照他的說法去做。
“等我徹底恢復還不知道要多久，裴正陽已經有過自殺的先例了，誰知道他哪天會不會再想不開？”
“就算他想開了，但以他那個身子骨，也說不上哪天就沒了，到時候我上哪問去？”
“就算我天天到十字路口去燒紙錢，他也未必能託夢告訴我答案啊。”
陸嘉陽被說的無言以對。
溫婉沒聽到陸嘉陽的反駁，繼續苦口婆心。
“嘉陽，你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答案我要是不趁現在問個清楚，有可能這輩子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身為母親，我錯過了嬌嬌這麼多年的成長，除了當初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給了她生命之外，我沒有為她做任何一件事。”
“我一直是愧疚的，這也是唯一一個我能想到的彌補的方法。我一定要弄清楚那件事，還嬌嬌一個交代。”
陸嘉陽沉思半晌，到底是嘆了口氣。
“好吧，我明白了。我可以答應你，但我有一個要求。”
“我可以讓你陪著我。”
陸嘉陽的要求還沒說，溫婉就已經猜了出來。
一是為了讓陸嘉陽放心，二是以她現在的狀態，身邊沒個人不行。
陸嘉陽還能說什麼？
“好，你乖乖等我，我先讓助理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