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墨寒之,你那腦袋裡裝得到底是什麼?!你的腦回路是不是著名景點山路十八彎啊?你……”
裴嬌嬌氣得連話都不想說了,拿起自己的包,留下一句“你自己慢慢吃吧”,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臨走前沒忍住,還摔了一下無辜的包房門。
離開餐廳,坐進車裡,她越想越覺得憋氣,越委屈。
這次的委屈是真的。
她明明那麼相信他。
就算他說要她的命,她連眼睛都不眨,二話不說都會交給他,否則她也不會在關鍵時刻捨得豁出自己的性命去保護他。
可怎麼到了他那,這就成了一種錯呢?
而且還是解釋不通的錯了。
她要是不承認她當時做的不對,他是不是這輩子都繞不過這個彎了?就死活都要認為她是不相信他的?
放屁!
都特麼是放屁!
墨寒之看著裴嬌嬌離去的背影,從西裝衣袋的煙盒裡取出一支菸,送到唇邊,點燃。
他取出手機,撥通了顧左錫的電話。
“派兩個人,跟著少奶奶,現在。”
結束通話電話,薄淡的煙霧裊裊上升,他緩慢的眨了下眼,喉結也上下滑動了一下。
淡灰色的霧氣模糊了他的視線,卻模糊不了他眼底的心疼。
聰明如他,過了這麼多個小時,又怎會想不通裴嬌嬌當時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要把她這個習慣和下意識給改回去。
他知道自己生她氣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甚至有些荒唐。
但也只有藉著這個理由,才能讓她對這件事灰心,失望。
他輕啟薄唇,吸了口指尖的香菸,深邃的眸底湧起一股堅定。
如果只有對他失望,才能讓她在關鍵時刻選擇自保,那就讓她對自己的愛稍微少那麼一些吧。
只要他足夠愛她就足夠了。
畢竟和有可能會失去她相比,他能承受前者,卻根本就無力承受後者。
直到一支菸燃盡,墨寒之才收起思緒,帶著他那些未曾訴說的良苦用心,離開了。
而另一間包房的權祁風,看著面前一筷子都沒有動過的食物,陷入沉思。
包房的隔音其實還可以,他也沒有特意貼到牆上去偷聽。
所以哪怕只隔著一堵牆,隔壁包房的談話他也只是聽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沒有聽完全,但他捕捉到了最重要的資訊點——他們吵架了,並且裴嬌嬌很生氣,氣到值得她摔門離開。
直到墨寒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才離開包房,找到經理。
“剛才那位女士的車牌號是多少?”
經理查了一下記錄,如實上報。
權祁風記下號碼,點了點頭,低頭撥通了一個號碼,邊等待接通,邊大步流星的往往外走。
“給我查一個車牌號的實時位置,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