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善意”的提醒宛如一道落雷劈到申靜冰的身上。
協議……簽完了。
是啊,簽完了,還怎麼改?
籤的時候她也沒跟墨寒之確認過他名下一共還有多少資產。
因為她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墨寒之竟然真的捨得把他幾乎所有的身家都轉移到裴嬌嬌那個小賤人的名下。
這要是那個小賤人攜款跑路了,或者一腳給他踹開,他不就一無所有了嗎?
這真的不像是墨寒之能做出來的事。
難道……
他和裴嬌嬌之間還藏著什麼能確保他個人利益的私人協議?
申靜冰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畢竟墨寒之沒錢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之一。
但她暫時還不能將自己覺察到這一點的事表現出來。
畢竟尚北是墨寒之的人,要是讓尚北有所覺察,墨寒之肯定就會知道,到時候再提前想到什麼方法防著她怎麼辦?
思緒萬千,不過一瞬。
申靜冰立刻喚醒自己的演技,一臉頹然的跌坐到了椅子上。
她看了尚北一眼,起初是眼神空洞,很快又轉變為深深的懊悔。
尚北並沒有多想,但為了謹慎起見,他收起東西后,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先起身,視線慢慢的掃過在場的三個墨家人。
幾秒後,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既然正事談完,我就暫時拋開律師的身份,和你們說句題外話。”
“有些醜聞還是在自家裡消化比較好,否則要是鬧得人盡皆知,最先受到傷害的就是股票。”
“然後……誰的資產會受到比較大的影響,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說完,尚北衝著三個人輕點了下頭。
“那麼,告辭。”
尚北前腳剛走,申靜冰就收起了掩飾,氣的拍起了桌子。
“墨寒之這個白眼狼,這麼多年我真是白養他了!為了那個小賤人,耍心眼都耍到自己的父母和親弟弟的身上了!”
話音剛落,在門外偷聽了許久的墨沁雅突然推開門闖了進來。
“媽,你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讓我聽這些嗎?”
“你差不多得了,你到底要把大哥逼成什麼樣才肯罷休啊!一定要讓他身無分文才行嗎?!”
一聽到自己女兒這胳膊肘往外拐的話,申靜冰這火一下子燃得更旺了。
“墨沁雅,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呢?從小到大是我生你養你把你寵成了一個公主,你現在翅膀硬了,有主意了,反倒教育起你媽我怎麼做事了是嗎?”
“你搞搞清楚,是你那個沒良心的大哥拋棄我們在先!他無情,我怎麼就不能無意了?況且還是我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他註定這輩子都要欠我!”
“倒是你,去了兩趟他家就開始向著他說話,難道是他或者裴嬌嬌許諾你什麼好處,才讓你這樣的嗎?!”
墨沁雅聽的只覺得無語至極。
“媽,我在你心裡難道就是這樣的人嗎?明明是大哥把他在集團的股份都給你們留下來了,已經不少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
墨沁雅雙手交叉在胸前,勾唇冷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股份?呵,你懂什麼?這是看起來是不少,可又有什麼用?沒你大哥在集團坐鎮,這些股份只會一直縮水,越來越不值錢!”
“你大哥的股份在集團的時候,我們還能以這個為理由去找他出山,至少他也有個惦記在,等集團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不至於真的撒手不管。”
“可現在不同了,集團已經沒有他的股份了,他還跟家裡斷絕了關係,集團是生是死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