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上去看看。」輕功一閃,一個暗衛直接蹦上了石臺頂。
「有什麼嗎?」無卦緊張地站在下頭。
火把一點點照過,石臺的頂上是一塊整的石板,上頭的字跡依然清晰。
「姑娘,只刻了時間。」暗衛邊看邊說道,「是四年前。」
四年前,師父在此停留了一年?
「帶我上去。」無卦要求。
「是。」
青灰石板,簡簡單單豎著刻了一行時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無卦仔仔細細找了幾遍,都沒再見到其他有用的資訊。
「把石板移開。」
「是。」
石板雖然大,但由於比較薄,並不是很重。兩個暗衛合力還是能夠移開的。
隨著石板的移開,石臺裡頭放著的東西也顯露了出來。
整個石臺是空心的,裡面正正放著無卦最不願看到的東西。
——楠木棺材。
石臺內部,除了棺材,邊上還有很大的位置,但由於在下頭,看不清有什麼。待石臺裡頭空氣不再渾濁,無卦拿著火把跳了下去。
千萬不要……
千萬不要……
她在害怕,害怕是裡頭是老頭。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盛,她拿著火把的手掌已經被汗濕了,幾乎密封的大廳瀰漫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陰冷氣息。
整個楠木棺材封得很死,放在一個矮木架上,離地約有兩寸。棺材旁邊的空地是光禿禿的石磚,什麼也沒有。
無卦走到棺材前頭,借著火光,往木牌看去。
燙金隸書,六個大字,只一眼她就滯了呼吸。
「空花門姬無坎」
時間似乎靜止,看著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無卦的指尖都開始顫抖。
師父他……
雙腿一屈,她直直跪了下來,木然地看著那六個字,眼中空成一片墨色。
空花一門,世間唯一,可震乾坤。
空花門,姬無坎。這讓她連騙自己說重名之人何其多的可能都沒有了。
為什麼不讓我見最後一面。
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就丟下我一個人。
「姑娘……」兩位跟下來的暗衛都看到了這幾個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暗衛眼前的她。
無卦安靜地跪了很久,一動不動。
師父,阿卦來晚了……
來得太晚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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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不少時間,外頭應該都快天黑了。
暗衛們開始猶豫要不要將無卦敲暈了離開,這麼一直跪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兩人互相眼色交流,剛商量定,還沒動手,那邊的無卦卻瘋狂地四處翻找了起來,手不斷地往那木架底下探去。
祭壇!祭壇!
為什麼會有祭壇!
師父血祭是為了什麼!究竟是為了什麼!
借著火把漸漸微弱的光芒,無卦胡亂地在地上尋找——祭文,祭文呢。有血陣就一定會有祭文。祭文不算陪葬之物,不可能放在棺內。
放在哪裡,在哪裡!
指尖突然觸到一樣事物,她毫不猶豫直接探身取了出來。
是一卷竹簡,被蠟封了起來。
取出匕首割開那蠟,無卦一點一點展開了竹簡。
朱子篆書,一筆一畫,讓她的世界全然崩塌。
維,
皇天上帝,后土神祗,吾以血祭,易命為生。
洛水長流,曷其有盡。血之以盡,悉奉吾天。
皇脈韓氏,有兒長青,鬼生之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