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有別,人妖呢?”龍象天君沉思起來。
“管他什麼男女人妖,總之他們二人關係非比尋常!這等舉動可是我們以前未曾見過的。”白虎天君有些怒其不爭。
龍象天君想明白了這層關節,一時間又在新地方卡住:“一個是無盡海的小姐,一個是道德宗的高徒,兩人關係又非比尋常,我們究竟要拍好哪一個的馬屁呢?”
白虎天君已是忍無可忍:“當然一個都不能少!”
卷二 逐鹿 章七 歸處 下
日落月升,披星被霜,直至西玄,一路無話。
莫幹峰下一片肅殺,朔風寒意刺骨。風中沒有一絲溼氣,呼嘯而過時,隱透著如針般的殺意。偶爾會有一隊道士馭風在雲端掠過,人人殺氣凜凜。
四人在西玄山麓駐足,紀若塵仰首望去,目力所及處但見一片茫茫雲霧,西玄山群峰大半隱在雲霧深處。望得久了,他只覺得如獄群山似要當頭壓下一般,那無以形容的沉重壓力登時令他胸口微微一甜。
紀若塵微一凝神,已將壓力排解在外。他轉頭一望,見龍象與白虎二天君面色都有些發白,身軀微微顫抖,顯然正在竭力抵抗著那無形的壓力。紀若塵心下微覺奇怪,按理說二天君道行境界遠勝於已,怎麼會如此不濟,反而有些抵不住壓力的樣子?
他又向側一望,見青衣也在仰望著茫茫罡風雲霧,若有所思。紀若塵立時吃了一驚,有些不明白何以青衣能夠如此從容面對濤濤壓力。此次重聚,青衣與以往並無不同,或許惟一的區別就是少了點如水空靈,多了些活潑生氣。
西玄山上茫茫壓力並非憑空而來,紀若塵上次下山時就還不曾有。這如嶽威壓蒼茫無形,巧奪天地造化之功,正含著道德宗示警之意。
紀若塵於是攜著青衣,當先向山中行去。龍象白虎二天君卻磨磨蹭蹭的不肯前行,遠遠地落在了後面,直至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彌散的自霧中,二天君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龍象天君道:“總算可以不用看著紀……少仙了,奶奶的,真是怎麼看怎麼彆扭!”白虎天君苦笑道:“我看多半還是他背後那塊神鐵的功用,只是實在看不出來歷。”“我看多半就是那塊什麼定海神針鐵了!”
白虎天君搖頭道:“胡說!當日我們聽得明明白白,那定海神針鐵淨重一萬零八百斤,他背上神鐵不過二千餘斤重,哪裡會是定海神針鐵?只不過玄異之處多半不下於定海神針鐵而己。”
龍象天君立刻問道:“此鐵玄異處在哪裡?”
二天君眼力見識其實不差。道法中雖有騰挪搬運之術,修道者甚而可藉此使動重逾千斤的法寶,但定海神針鐵可非同一般,哪是尋常道法駕馭得了的?若非有道德宗遺下的古訣,此鐵至今該仍沉睡於東海之底。紀若塵負著這等重物,身法行動自然大受影響,稍有些眼力的修道者都會據此判斷他的行動軌跡,並用神識引導法寶進行攻擊。然則紀若塵集玄心扳指、道德秘法、甲庚遺訣於一體,終能駕馭得這根寶貝。玄心扳指內自成一個世界,再重的東西置於其中都不會顯現,因此在,臨敵剎那,只消將神針鐵收入玄心扳指內,憑著二千餘斤重量變化,紀若塵身法自然變得神鬼難測。此法用得多了,自然而然地與他打悶棍時所用步法相融,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以至於二天君連看得多了,也會覺得有些頭疼。
西玄山外張而內馳,太上道德宮中依然是一派自在從容,山外的世事變化似乎分毫沒有影響到群道修仙求道。碧樹銀華間繚繞著嫋嫋清霧,空靈仙意較之紀若塵此次下山前更添了三分。一將青衣等人安置好,紀若塵即刻前去晉見紫陽真人。
剛一進書房,紀若塵登時全身一震,目光落在了紫陽真人書案上立著的一株火紅珊瑚上。這株珊瑚高不過半尺,通體晶瑩剔透,內中如有熊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