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意,極有可能就是雲中居三人中最強的一個。而姬冰仙強橫無倫,恰是這楚寒的剋星。於是三人計議已定,同去找姬冰仙說項。三人之間本有嫌隙,但此刻外敵當前,過往的小小恩怨,說不得皆要拋到一邊了。
姬冰仙聽了原委,只淡淡道了句晚上時自會去會會顧清,便將居心不良、有意挑撥的三人都趕出了冰心居。
入夜時分,冰心居木門一開,姬冰仙帶著淡淡寒氣飄飛而出,轉眼間來到了雲中居眾人居處,徑直向內闖去。尚秋水等人皆知姬冰仙素喜獨來獨往,因此只有遠遠跟著,不敢過分走近。哪想到還不到一盅茶的功夫,雲中居弟子所居的水榭閣大門一開,姬冰仙竟然飄飛而出!
李玄真等人立覺不妙,忙迎上去詢問戰果。姬冰仙面若寒霜,隻字不提論道鬥法之事,只扔下一句“我要閉關三月,誰都別來煩我!”就此扔下三人,挾如刀寒氣,回冰心居去了。
至於此行結果究竟如何,她到底見過了顧清沒有,就誰也不知了。
“所以依我看,姬冰仙多半是輸了。”紀若塵道。
尚秋水微慍道:“輸贏可還未有定論呢!而且冰仙是我的好姐妹,我怎可能咒她輸?不過……嗯……若塵師兄,你說的其實也有道理。”
紀若塵思索片刻,笑道:“秋水師兄,其實這種勝負不過是意氣之爭,何必放在心上?我聽說雲中居擇徒極嚴,除非是秋水師兄這樣的大才,否則是不可能入得雲中居的,所以雲中居始終人丁寥寥。我道德宗可是有三千門徒,聲勢怎同?只消假以時日,壓倒雲中居乃是水到渠成之勢。秋水師兄不必多慮。”
尚秋水思索片刻,雙眼一亮,盯著紀若塵,笑道:“若塵師兄果然深謀遠慮!”
紀若塵被他盯得心中一跳,立刻暗叫糟糕。
尚秋水又道:“可是話雖是如此說,但心中總是不大痛快。嗯,現在時辰已到,雲中居那三個傢伙應該正在太清池邊,走,我們且看看去。”
他也不容紀若塵分說,纖手如電一探,已抓住了紀若塵的手,用力一提,就要將他強行拉出房去。
紀若塵身體一晃,身軀剎那間如有萬鈞之重,足下生根,竟然未被尚秋水拉動!
尚秋水大吃一驚,一雙妙目盯著紀若塵看了半天,方才一字一句地道:“若塵師兄,難道你又有精進了?”
這一句話尚秋水說得吃力無比,每一個字都象是生生從那櫻唇貝齒中擠出來的一樣。
紀若塵笑了一笑,道:“這都瞞不過你。前兩天偶有所悟,所獲頗豐,恰好有所進境。想來是運氣好吧!”
尚秋水默然良久,方長嘆一聲,道:“五年破五境…若塵兄原來精進如斯!真是深藏不露,大智若愚。慚愧,慚愧!”
紀若塵剛想謙虛一句,哪知道尚秋水忽然精神一振,道:“如此說來,我們更應該去看看雲中居那些人了,這就走吧!”
說話間,尚秋水冰肌雪骨的纖手上力道驟增數倍,紀若塵再也抵抗不住,被他拉著如飛而去。
太清池位於太上道德宮西側,名為池,實則佔地千畝,浩浩蕩蕩,碧波上飄浮著片片紅蓮綠荷,更有仙鶴異禽徘徊於湖面水邊。湖心處有一座小小涼亭,古雅多姿。亭頂似葫蘆朝天,翠瓦覆蓋其上,金碧輝煌,流光溢彩。四角飛簷,翼翼然如雄鷹展翅,騰勢欲飛。丹柱之上,更有彩繪之畫,色澤豔麗,栩栩如生。整座小亭,精美絕倫自不待言,然其更為玄奇處則在於這一座涼亭竟是浮於空中,距離水面丈許左右。
太清池如此廣大,由是也就成了太上道德宮一景。湖邊由白色砂石鋪就條條小徑,穿花繞樹,分水過石,雅緻中又透著大氣。
此時湖邊正有數十位青年弟子漫步,與其說在欣賞著這雪峰之上的南國風光,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