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才有這等異象,正是三清真訣修為行將突破的徵兆。可惜,此刻她對明雲道行進境毫無興趣,長出一口氣,平復一下心緒,不耐地道:“明雲師兄,你怎麼會在這裡,倒嚇了我一跳!”
明雲皺眉道:“殷殷,景霄師祖不在,你怎麼偷喝了那麼多的酒?你看你,好大的酒氣,就不怕師祖回來責罰嗎?”
“我們修道之人,喝這麼一點酒,不會眩暈,不會亂性,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張殷殷不以為然,撇嘴說道。看著明雲頗不贊同的神情,張殷殷正打算就此道別,但她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珠一轉,又道:“對了,明雲師兄,爹走之前交待我辦一件事。我一個人怕辦不來,你這就隨我一起去吧!”
明雲一怔,暗忖能交給張殷殷辦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大事,何以還要自己跟去?再說歲考剛過,太璇峰上又能有什麼事了?他今晚來到這裡,本是另有話要說,當下猶豫一下,方道:“殷殷,其實我……”
張殷殷心中另行有事,黛眉一皺,不耐煩地道:“有什麼事回頭再說,你現在先跟我來!”
她當先向太璇宮東角奔去,全未注意到明雲欲言而又止。
片刻之後,張殷殷已奔到太璇宮東邊盡處的一座清冷偏殿之前。明雲當下吃了一驚,忙上前叫住張殷殷,道:“鎮心殿可是我宗禁地,不能再往前了!”
張殷殷不理明雲,徑直向鎮心殿衝去,將到殿前之際,空中忽然兩道雷光閃過,而後兩柄古鋮憑空出現,在她面前交錯,攔住了去路。
直至此時,兩名身披黑色重鎧的甲士身影才自黑暗中浮出。其中一名甲士道:“殷殷小姐,此地乃我宗禁地,非有真人之命,任何人不得擅入,殷殷小姐請回吧!”
張殷殷哼了一聲,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與甲士,冷冷說道:“這是我爹的令符,見符如本人親臨。他臨行前囑我入鎮心殿辦事。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兩名甲士面面相覷,實在難以相信景霄真人竟會將入鎮心殿這等大事交與素來蠻橫的張殷殷,這簡直是形同兒戲。可是玉牌又的的確確是景霄真人信物。玉牌可以仿製,然則玉牌上景霄真人印下的真元氣息卻是仿冒不來的。
此時一名甲士問道:“敢問殷殷小姐,景霄真人囑你入鎮心殿,卻是所為何事?”
張殷殷冷笑一聲,道:“爹讓我入鎮心殿,自然是有天大的機密事。你這一句話,怕是問得不太恰當了。”
那甲士黑臉透紫,登時說不出話來。張殷殷所言沒錯,這一句話本就不是他該問的。可是若要就這樣放張殷殷入殿,總是有些不妥。
張殷殷也不急,只是指了指當空明月,淡然道:“距離爹交待的事還有一刻時光,你們看著辦吧。若說爹的令符還不夠份量,不能讓你們放我入內的話,那也好說。等爹回來,你們且自行去向爹分說吧!”
兩位甲士自幼修道,歷今已有五十餘年,功行深湛,如此才會被委派來看守鎮心殿這等重地。只是他們從未出過道德宗,人情世故上卻是不大靈光的。何況景霄真人非以氣度過人著稱,涉及鎮心殿的又必無小事,如果真的耽誤了,這罪名非小。兩名甲士見明雲與張殷殷一同前來,又自多信了三分。明雲年紀雖輕,但隱然是太璇峰年輕一代最傑出弟子,辦事沉穩,深得景霄真人喜愛,可與那張殷殷全然不同。
兩位甲士看了看月色,終於讓開了殿門。張殷殷哼了一聲,嚮明雲道:“明雲師兄,你且守在這裡,在我出來之前,非是八脈真人親臨,誰也不許入內!”
明雲總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實在放心不下她,皺眉道:“殷殷,我隨你一起進去吧。”
張殷殷搖了搖頭,道:“這可非是兒戲!爹只命我一人進去,你且在這裡等著吧。”
說罷,張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