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如此看到女人身體,何況還是如此美麗的一個身體。儘管腰間劇痛,一時間仍然是看得有些呆了。
那女子見了紀若塵的表情,更是怒極,全無遮擋身體之意,只是盯著紀若塵,全神貫注地提聚真元,準備給這大膽淫賊以致命一擊。然而紀若塵頭上浮著的那一塊小小玉珏,卻似是在嘲諷著她的不自量力。
玉玄真人步入內間,先是望了一眼伏地不動、衣裳半解的紀若塵,又看了看全身赤裸、作勢欲撲的女子,雙眉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臉上霜露更重。
那女子這才看到玉玄真人,慌忙行了一禮,眼淚眼看著就有些要滴出來,道:“玉玄師祖!弟子沐浴時,這無恥淫賊突然闖入,欲行非禮!弟子正要將其擊殺,可是淫賊法寶厲害,正好師祖到來,還請師祖主持公道!”
這時玉珏停止了飛旋,自行回到玉玄真人腰間,穿在了一根錦帶上。那名叫懷素的女子萬萬沒想到這枚玉珏竟然是玉玄真人所發,一時呆住。
玉玄真人舉手一招,置於外間的衣物即自行向那女子飛去,道:“懷素,先將衣服穿上。真人們片刻即到,你赤身裸體,成何體統?”
懷素接過衣裳,正要穿起,忽然看到那淫賊依然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不用想也可知道,他是因為自己即將穿衣,能看一眼就是一眼。懷素大怒,顧不得穿衣,木條又向紀若塵刺去。
木條勢道凌厲,但尚在半途,只聽得砰的一聲,木條忽然燃起一團明亮火球,就此化為灰燼。隨後她又一頭撞在一堵無形牆壁上,只撞得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懷素!你想違抗師命嗎?”玉玄真人口氣已是十分嚴厲。
懷素一驚,只得悻悻回身,匆匆穿起衣裳。她剛披上外袍,浴室中即祥風撲面,雲霧翻湧,玉虛真人緩緩行出。雲霧之中,景霄、紫雲、太隱等真人也接踵而來,頃刻間,八位真人竟然都到齊了,小小的浴房中一時顯得擁擠不堪。
懷素萬沒想到這名淫賊竟然會驚動八位真人到場。她初時並未想殺人,只想重傷淫賊、將其擒下後,交由丹元宮宗長髮落。說起來,道德宗門規中雖有嚴禁淫邪一條,但宗內都是修道之人,哪有什麼淫邪之事?象今晚這般破入女弟子浴室,強行非禮一事,懷素此前就從未聽說過。只是此前沒有,可不意味著今後沒有。她也未曾想到,道德宗第一樁淫案,就讓自己給撞上了。
此刻懷素衣衫不整,赤著雙足,一看就知是剛剛穿上衣服,而紀若塵又伏地不動,半身赤裸,剛剛發生過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論年紀位階,都是紫陽真人居長,他隨即沉聲問道:“若塵,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若塵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師父……弟子冤枉!”
“冤枉?!”懷素怒視著紀若塵,喝道:“你破窗而入,強行非禮於我,還好說冤枉?”
“懷素!”玉玄真人又喝了一聲,止住了她的話,然後道:“諸位真人在此,未有允許,哪有你說話之處?你且出去,等此間事了,我自會尋你。”
懷素愕然,猶自道:“可是……”
玉玄真人又喝了一聲“出去!”,顯然已有些動了真怒。
懷素臉色慘白,再不敢多言,只得退出浴房。懷素心中萬般委屈,自己慘遭非禮不說,諸真人詢問當時情形,竟然分毫沒有向她徵詢之意,只是問那淫賊,甚至還不讓她在場。這事非黑白,還不是由得那淫賊去胡說嗎?
懷素平時頗得玉玄真人喜愛,此刻驟逢大變,又受天大委屈,一路飛奔回房,閉門而坐,不動不語。
懷素走後,浴房中一片寂靜。紫雲真人嘆息一聲,取出一個黑玉小瓶,道:“若塵腰椎已斷,待我先替他續骨生肌,再行詢問吧!”
說罷,紫雲真人開啟黑玉小瓶,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