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而過,腳底的陣法煥發著光彩,將空中的法風制住,不使之穿過江岸,往南的魔煙到了這一處不得不落腳下來,在江岸大戰。
李曦治手中提起虹光,將飛來的法術打散,低頭看了一眼,湧而來的魔修被大陣分開,大多數被攔截住,卻還有不少左右尋覓,試圖從大陣周圍繞過去。
青池宗的陣法不是刻意要將魔修堵在此處,本是紫府落棋之間相互應對,陣法重在守備,而非嚴密隔絕——畢竟怎麼想都是紫府之間出棋博弈,彼此對子就好了。
可如今的局勢大變,魔修一擁而入,這大陣頓時不夠看了,將這群魔修堵在陣外,大部分的魔修貪戀陣中的東西,人多壯膽,往大陣上砸法術,也不急著繞開,可還是有不少魔修另闢蹊徑,從大陣與大陣之間的縫隙中飛去。
這些人左右是些練氣胎息,李曦治也並不關心,他以一敵四,將試圖飛躍而過築基攔住,還有心情關心腳底下的情況。
手中的【戌時】光彩盪漾,將飛來的一件法器劈飛,又有一道身影駕風停在近前,一手各拿一枚大錘,凶煞異常。
“如今已經算不上我攔住他們,反而算是這些魔修貪戀我身上的寶物功法,主動將我圍住…”
李曦治念頭一閃,【雲中金落】化作的金色霞光在空中跳躍了幾下,甩開一袖霞光,在空中顯化出身形,從眾人的包圍中跳出。
他雖然以一敵五,越發吃力,可心中並不慌張,大宗弟子非是這些人能比,霞光又是善於遁法馭行的道統,真要打不過李曦治驅著遁光就走了,性命無虞。
反倒是一旁的李曦明趨使明關,將四位魔修鎮在底下,已經顯現出吃力的神色,李曦治鬥法經驗比他豐富的多,看得皺眉:
“他不會什麼高明的遁法,這一身法術是仙基顯化,一旦受傷可不是鬧著玩的…若是撐不下去,反倒要出大事情。”
他這一念閃動,眼前那修行木德的女修已經取出了另一把法劍刺過來,李曦治也會劍法,眼前這女修的劍術實在是不高明,兩指掐動,這法劍再度落到他手中,一挑一磕,還能順手將另一名魔修手中的法術抽去。
“你!”
這女修又憤又懼,趕忙退出幾步,往腰上的儲物袋摸了一摸,只剩下胎息級別的劍了,面上有些掛不住,只道:
“還真是魔道!淨會些偷摸的法術…”
她又懼怕李曦治,不敢大聲,喃喃在嘴裡一句,話說了半截就沒聲了,李曦治並未作理會,抽空瞧了一眼。
這女修的法光竟然清靈一片,看著不是魔修的模樣,李曦治再往左右兩人身上看,縱使有些汙點,卻也是比尋常江南修士都要輕些,唯有餘下兩人血光騰騰,一眼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心中微動:
“南北互稱魔修,可到底都不分明…只要都是紫府金丹一道,魔修不魔修,或輕或重,全看自家修行…”
他心中如此念想,可手上的法術可是毫不留情,全然沒有因為對方的法力清濁區別對待,招招往死處打,這幾人最高也不過築基中期,頓時逼得幾人略有忌憚。
一頭的李曦明額頭微微見汗,煌元關全力催動,放出明晃晃的流光,關內那枚灼熱的明光燒得空中一片明靜,將四人的法器禁錮其中,強行鎮壓住。
他一頭還要再出手抵禦法術,好不容易有了間隙檢視四周環境,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治哥那頭的魔修尚且比我這處還多…遠處的魔煙還在接踵而至!又豈是能輕易守住的?”
“我與治哥在築基中的實力不算弱,在此處鎮守尚且壓力重重,別處又當如何?”
他明白這江岸遲早要破,可自己鎮壓四人,同時也把自己給定在此處了,等到破陣之時,又豈能輕易脫身?頓時有些焦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