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基『定元春』迅速運轉,吊住他的性命。
手中摸出一枚玉盒,嘭然捏碎,取出其中那朵盈盈的靈花來,急忙吞入腹中,面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這才吊住性命。
他迅速提出氣,腳下的法風卻已經被蠻橫的金氣撞得支離破碎,他根本分不出法力去控制法風,從儲物袋袋中摸出一塊圓滾滾的東西。
這靈物呈現出硃紅色,似肉非肉,似土非土,卻動彈不止,袁護獨將之塞入心肺之間的大洞之中,這才有精力去駕風。
可他頭暈目眩,只覺得一股股金罡之氣在身體中徘徊,腳底的風起了又聚,聚了又散,在空中稍稍停歇,撞斷了不知多少樹木,這才撲通一聲落在地面上。
這一落砸倒了眾多樹木,驚起一片鳥獸,只好在無論如何他是築基軀體,又在空中停頓了兩下,不至於摔得太慘。
可他到底重傷,這麼一摔雖然不至於將他摔死,卻也昏迷著閉過氣去,那靈盾這才從山中飛出,叮噹一聲落在他身邊。
眾人前後止步,一一飄落,圍在袁護獨身邊,都駭得說不出話來,只覺得此人氣息微弱,還來不及細看,一道灰霧已經殺入人群之中,迅速化為人形,抱起地面上的袁護獨,消失不見。
這灰霧自然是袁家那護主的妖獸,還不忘記捲起地上那枚靈盾,將沙土上的血跡磨得乾乾淨淨,以防落入他人手中,迅速消失在天邊。
眾修只能相視而退去,其中一人左右看了一眼,嘆道:
“一箭之威,竟至於此!”
身旁人感同身受地點頭,答道:
“不曾想自李尺涇失蹤後,李家還有這般人物!欺負到人家遺孤身上……”
“看著這隻差一口氣的模樣,哪裡是不能殺他?只是為情分,留了一命罷了!”
……
青杜山。
“陳鴦…陳睦峰…”
李曦峻正坐在桌案旁,把先前的事情仔細地說了個分明,而他面前正坐著兩位老人。
為首老人身著寬袖道袍,仔細聽著,面上的表情很是溫和,乃是練氣九層修為,另外一人則是獨臂,似乎只是雜氣,神色嚴肅,滿頭白髮。
“兩位族老,事情便是這麼回事。”
李曦峻一一說完,身著寬袖道袍的老人嘆氣點頭,答道:
“我明白了。”
這人正是陳冬河,時光如流水般淌過,他又在練氣蹉跎了十幾年,這老人勤勤懇懇,除卻偶爾去西屏山上坐坐,再也沒有別的愛好。
至於另外一人,是李家年歲最大的族老,名叫李秋陽,他在坊市中受了傷,又被併火焚過,全力救了回來,如今鬚髮皆枯,兩眼昏花,幾乎不能動手了。
可這老人依舊點頭,答道:
“我等這就去一趟陳家!”
這兩人一個是陳睦峰的師尊,一個是陳家的老祖,李曦峻自然信任,輕聲道:
“只是一提,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李曦峻眼看著兩人下去,這才安坐回高位,一旁的李月湘眨眼,輕聲道:
“兄長好生重視。”
李承遼同樣側身站在一旁,似乎有事情要上報,只是遲遲沒有找到開口的機會,李曦峻嘆道:
“我看那小子的眼睛是不服輸的,雖然世子能壓服他…可我等這些看家的不能任由著去,自然需要多栓上幾條鏈才放心。”
“承明周行天賦並不高,興許是被周巍一人佔去了,而他一人獨撐難免左右難支,陳鴦若是用得好,能抵上數十人。”
李月湘微微點頭,還沒有說什麼,李曦峻卻仔細思考了一番,鄭重其事地讓兩人過來:
“月湘,承遼,你們聽好了。”
李月湘連忙矚目,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