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出一抹快意,這才看向兩人,陰冷地道:
“你這老東西倒是有些閱歷,我母親是汲登玉!當年的汲家家主汲登齊正是大爺的親舅舅!盧思嗣、安鷓言屠了我汲家,以為我父親被殺,卻想不到我母親已經懷了我…”
“本以為你等會原路返回,不曾想拐來拐去,還到這泉屋山脈來了,我一頓好找,可算沒有讓你們逃出去!”
他臉上的表情殘忍兇戾,又帶著幾分報仇時特有的快意,哈哈大笑,冷聲道:
“我曉得你李家最是狠辣,李通崖又是劍道築基,故而母親從不敢提這事情,與我寄養在他人籬下…如今我已經築得仙基,多年的仇怨,也該好好算一算!”
李玄宣心中大震,腦海中過了幾轉,兩眼赤紅,咬牙掩飾道:
“當年汲家滅亡,兩山分別為安家、盧家所據,與我家並無關係!”
“並無關係?”
司徒末冷笑一聲,勝券在握,並不急切,忍不住要反駁他,恨聲道:
“當年我汲家在那盧遠陸身邊安插了人,他是個大嘴巴,又暗自嫉妒李通崖,早就說得一乾二淨了!你以為能騙過誰?”
‘原來是那蠢貨!原來是那蠢貨!’
李玄宣心中冰涼,有些喘不上氣來,胸口彷彿有火焰在燃燒,滿腦子都是外頭的李曦峻,面上的傷口隱隱約約開裂,浮現出金色的丹丸來。
老人一時間七竅流血,六道傷口也噴湧出血來,他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一隻手卻扶在了他肩膀上,放出溫潤的金光,迅速將他的情緒控制下來,傷口也慢慢合閉,空衡微微垂頭,溫聲道:
“長老施了仙法,莫要動怒,此間有小僧在…不必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