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寧婉心中對這傢伙也沒什麼好感,十二三歲就這般殘忍惡毒,屠殺她月湖峰子民,雖然礙於宗門不得出手,寧婉卻樂得見這傢伙暴斃。
環顧一圈,幾個築基中後期的修士也一臉若有所思,顯然也察覺到了什麼,卻沒有一個人肯為了一個不認識的胎息修士得罪那名不知名的築基甚至紫府修士,連鏜金門的修士皆冷冷地看著,寧婉在心中暗自發笑。
下方的司徒友突然悶哼一聲,周邊一圈練氣修士連忙轉過頭來看他,司徒友卻擺擺手,有些迷茫地吧唧吧唧著嘴,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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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了怪了,口中怎地如此苦澀。”
心中越發慌亂,司徒友搖了搖頭,發現口中越來越苦,叫道:
“來個人看一下法器,我卻有些事情。”
頓時有人上前接過長刀,司徒友雙手剛剛離開了法器,勐然地發慌起來,伸手在口中沾了沾,卻發現指頭上長滿了澹黃色的液體。
“這是……膽汁?!不好!”
司徒友勐然大叫起來,胸腔像充了氣一般膨脹,整個人萎靡地倒在地上,口中呼喊道:
“哎呀!”
“老祖!老祖救我!!我!”
言罷,整個人已經像個氣球似的膨脹著,上方的築基修士紛紛將靈識投射過來,卻沒有一個人肯現出身形出手,就這樣看著他像個氣球似地砰然炸響。
“蓬!”
血肉和骨頭飛濺,炸得周邊的練氣修士一身都是血,一眾人呆呆地望著空氣中的血霧,不明就裡地抹了抹臉上的血,其中持著法器的練氣修士張開嘴,好像要呼喚些什麼,卻聽一道冷冷的聲音:
“繼續!”
眾人不敢懈怠,紛紛低下頭,用法術將身上的血汙處理了,若無其事般自顧自的操弄起法器來。
只留下司徒友的骨頭碎片上飛起一道標記仇敵的追朔印記,卻尋不到法力的蹤跡,呆呆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憑空消散了。
“堂堂公子……死得倒也憋屈。”
一旁的練氣修士在心中暗暗唸了一句,心中驚恐,暗忖道:
“本以為這位公子雖然庶出,卻心思深沉,聰穎機靈,又身懷靈竅,在他身邊能投個好,沒想到就這樣死在了外面,今後卻是難過了。”
————
蕭如譽與李玄鋒落腳在山間,李玄鋒悶聲道:
“他死了,卻不過是拿他撒撒氣罷了……沒什麼意思,到底還是我等無能。”
蕭如譽雖然不懂他是怎麼殺的鏜金門公子,心中卻也悲涼,回答道:
“這本就是一筆湖塗賬,算起來哪個沒有罪呢?你我不過殺了明面上的罪魁禍首,身後的人繼續持著法器屠殺,不是你我能抵抗得了的。”
李玄鋒無意與他多言,兩人一來一去也不過兩個時辰出頭,拱手道:
“玄鋒卻還要去收殮屍骨,現下不同如譽兄多言了。”
蕭如譽連忙拱拱手,望著李玄鋒遠去,半晌才轉過身,朝著身後的蕭雍靈道:
“族叔……”
“你……可盡興了。”
李玄鋒一走,蕭雍靈便現了身,盯著蕭如譽看,低聲道:
“你能走脫不過是鑽了兩宗傾扎的空子,這麼危險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做了。”
顯然也是悄悄的跟上兩人了,蕭家功法柔和,擅長隱匿,故而不曾被兩人發現。
蕭如譽雖然覺得兩宗之人根本搞不懂那公子是怎麼死的,但還是沒有去頂撞長輩的話頭,輕聲道:
“如譽記住了。”
蕭雍靈這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