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老妖安置在此處,仔細看守著這水脈,自己則外出收集靈物,如今歸來,果然等到了司家的訊息。
李烏梢聲音低沉,有不少敬佩之意,開口道:
“大人外出數日,這水脈之上就有一道靈符順流而下,一直衝向洞府之中,被我截住了。”
李曦治接過他手中的靈符,嘆道:
“元修大人果真不曾閉關,真是太好了!”
李烏梢再怎麼樣也是百年的老妖了,哪裡聽不出來他的語氣變化?這會嚇得是魂不附體,心中暗駭:
“是了…能算到我們在此處,一定是司伯休手筆,這靈符來歷不明,可不能隨意說話!”
他立刻會意,沉默下去,李曦治取了靈符,果然發覺內裡寫著不少資訊,似乎是司通儀的口氣,大略看完,思索起來。
“司家節節敗退…看上去已經不成氣候…我又失蹤不見,南海魔修動亂,鄰谷家自顧不暇…局勢對他們來說真是一片大好…”
“遲符泊還算謹慎,還是遲遲不肯出手,一點一點的替換心腹…寧和靖倒是憋不住了…”
信中提到寧和靖這幾月以來頻頻離開東海,私下在宗內外進出,與遲頊驍的心腹長談。
“也不曉得遲符泊知不知道,簡直是在遲符泊脖子上架劍…”
除去這兩道訊息,還有一道李泉濤前去李家的訊息,李曦治並不在意:
“泉濤沒什麼心眼,不會害我家,頂多為人所用,我家世子已經築基,青池能算計他的只有紫府,遲符泊雖然有幾分心機,可獨木難支,成不了大事。”
另外一道倒是讓李曦治皺起眉來了:
“淵欽小叔…出了趟宗門,不知與誰相見了。”
司元禮能對這些訊息獲取的這樣及時,想必對青池的掌控並沒有真正削弱多少,李曦治是不擔心的,他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位小叔李淵欽。
“只希望不要誤傷他…”
李曦治查詢了幾次,這靈符再也沒有什麼其他作用了,把靈符捏碎,算是給另一頭司通儀的回應,輕聲問道:
“烏梢傷勢可好?”
“尚好…”
李烏梢嘴上不乾淨,時常罵罵咧咧,其實蛇屬極善忍耐,體內的兩種煞氣與少陽之光衝擊,並不是一件能輕易忍下來的事情,李烏梢只瓦聲瓦氣地道:
“雖然疼痛,比起併火合水之傷卻輕了不少,我族常為龍所戲,合水之傷亦是家常便飯。”
李曦治的籙氣只對自己有用,對他體內的傷勢也是束手無策,把丹藥給了,輕聲道:
“寧和靖霸道,我不敢將你留下,好在此處沒有什麼曦炁,你好好養著。”
“公子自去便可,不必理我,地脈變動,兩氣一光噴湧之時也是寶物最多之時,公子既然不懼,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老蛇低了頭不再應他,李曦治只好化為虹光從洞中飛出,隨手將洞口封住,重新投入濃烈的曦炁之中,一路向東。
行了百餘里,李曦治突然皺眉,兩瞳之間彩光閃閃,目光穿過濃烈的少陽之光,猛然間瞧見了一物。
卻見一片少陽之光中煞氣滾滾,地脈之中正躺著一隻羽獸,大如桌案,卻是一隻造型優美,色彩絢麗的魚類,兩翅從肋下伸出,大頭圓腦,魚吻扁平,兩翼的橘色羽毛不斷拍動,似乎在掙扎。
李曦治謹慎止步,微微皺眉,心中暗忖:
“霞鰩?!好大的霞鰩!”
霞鰩李曦治並不陌生,他自己也見過一次,都是隻有巴掌大小,從來沒有聽說過大如桌案的,眼看這隻霞鰩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他警惕起來,暗自觀察。
隨著時間流逝,慢慢到了午時,少陽之光減弱,小部分甚至在濃烈的靈機中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