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皎潔的白色明關卻浮現而出,轟然砸在那光點上,術法一剎那便被打磨鎮壓之力破碎,顯化出這法器的本體來,牢牢鎮壓在下方。
‘魏李常用戟兵…並非沒有道理,配合著這仙基,真是鎮壓之道…’
老人丟了法器,灰頭土臉,好在莊道人的青葫蘆已經祭起,從中湧現一片白水,帶著洶湧的法力,傾瀉而下。
李周巍頓覺腳底受天光匯聚的法風衰弱下去,立刻明白:
“『府水』法器!”
這洶洶的府水捲入腳底,還未侵襲而來,他身軀之上的法風已經消散了個乾淨,只餘下腳底半點天光憑依,在空中頓著。
他憑空一踏,腳底浮現出一尊玉山來,這山極速膨脹,其上,雲霧繚繞,仙鶴蒼木活靈活現,還不消一兩息,已經鎮在水中。
李周巍立在【玉煙山】上,這件玉真法器光芒大放,逼得兩側弱水繞行,可憑空已經飛來兩道紫色玄紋鎖,往他身上纏去,李周巍平日裡最無奈就是面對這等束縛法器,當下只能掣起長戟,兩端撥開。
“呔!”
當空卻聽一陣暴喝,玉南子已然抽出劍來,口中反覆含了一口清水,“噗”地吐在劍上,便見一道青碧陰沉之彩從中放出。
“咻…”
這玄彩才脫離了那把劍,彷彿把那柄劍的靈光也帶走了,原本遍佈在劍身上的庚金之華消失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一柄空曠黯淡的劍身。
玉南子修行『真炁』,又常年修行法術,這法術施展的速度極快,只將這把劍掛起,改去抽出腰間的玉符,扣在手心,似乎緊接著就開始施展下一個法術。
李周巍這端卻鄭重起來,陽離赤雀旗猛然捲動,五色離火噴湧,暫且將兩邊的紫色鎖鏈擋住,長戟上挑,“鐺”地從半空打出這青碧陰沉之彩。
這玄彩閃動一瞬,消失不見。
李周巍長戟橫回,將兩旁的法術打爆,激起一片靈機波動,那雙金瞳卻在空中尋找。
方才一交手,他便曉得這東西不同尋常,似乎是某些法術凝聚了金精,難以驅散,偏生天上的靈光不斷下落,自己的法術又大受壓制。
他默默服下丹藥,背後的兩隻烏焰手臂持戟掃入離火之中,用以抵禦兩根紫色玄紋鎖鏈,覷了一眼躲在後方的玉南子,虛空前踏,腳底的玉煙山驟然升起。
“鐺!”
青碧陰沉之彩速度越來越快,好幾次從李周巍長戟下逃脫,幸虧玉煙山鎮壓之力影響,這才被打出空中。
這座玉真一道的大山生逢其時,放出道道白光,配合著明陽的鎮壓之力一同光芒大放,莊道人見他目光在空中反覆尋找,興的又是鎮壓之道,便知道對方要鎮壓自己師兄的青碧陰沉之彩,連忙上前,鼓動離火。
李周巍操控著法器驟然從弱水之中飛出,光芒大放,卻捨近求遠,向著莊道人頂上壓去。
他這般不顧他人,青碧陰沉之彩頓時得以逃脫,尋了個空子,一頭紮在他背上,【元峨】甲衣頓時片片鱗片豎起,李周巍渾身光芒一暗,這法術復又遠遁而走。
可這一壓驚得這男人亡魂大冒,他法術厲害,一剎那便化為流光火焰散去,咬牙切齒,道:
“若非玉伏師兄海外隕落,豈有此獠囂張的份!”
誰知道身後的玉山不追不趕,轟隆一聲砸在那青葫蘆上。
‘此間最關鍵的其實是莊道人的府水法器,我已經被天上靈光壓制得法術黯淡,這法器又打散了我的法風,只能困在玉煙山上受人圍攻!’
這葫蘆本就不是什麼防守一類的法器,受了仙基與法器一同鎮壓,頓時哀鳴起來,比那木杖還要不堪,霎時間便被天上的明關收入底下。
李周巍這一步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