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崔也一樣的,我赤礁要在荒野採氣,貴族讓出一地來即可。”
對面的青年很是從容,答道:
“非是我望月湖不借,貴族用的併火,採氣怕傷了生靈,而海內不比海外,這般傷天和的事情不能輕動,衡祝、劍門都秉持正道,不能容此行徑。”
不等郭紅漸發作,崔決吟繼續道:
“這是我家的考慮,怕道友折在了這處,損了赤礁面子,倘若道友不懼,我可以替道友再度上提,問一問湖上。”
郭紅漸面色不甚好看,見著崔決吟神色平靜,他只斜眼道:
“這事情如果望月不能幫成,我三日沒有收到訊息,也不是非讓你望月來,都仙過了界,荒野照舊能夠採氣。”
聽著郭紅漸威脅,崔決吟平平淡淡地拱手,回複道:
“郭道友所言甚是,等著都仙過了界,道友自行採氣就好,都仙入境,你赤礁插手幫兇,把人殺了乾淨了,看看劍門、紫煙什麼個反應。”
“道友跑來海內,注意著別越界死在荒野,赤礁都說不出些什麼來。”
郭紅漸怒極反笑,答道: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家拿誰守荒野。”
崔決吟雖然修為不及他,可氣勢不讓半點,冷笑道:
“道友請便,別笑早了,被真人一巴掌拍死在荒野之上。”
崔決吟拂袖而去,郭紅漸倒有些拿捏不準了,畢竟是關乎?命的事情,心中忖道:
“還是要拜一拜鄴檜真人的山門,聽神通指示…這姓崔的看上去也有根腳,也要查一查。”
郭紅漸同樣駕風而走,兩人鬧得不歡而散,一旁候著的孔孤皙心中是鬆了口氣,他倒不怕兩人撕破臉吵起來,更怕的是李家退讓談起來了。
眼下把房門閉好,等著大陣運轉了,孔孤皙這才道:
“崔決吟強硬,湖上還是有底牌的。”
孔秋妍點頭,有些惶恐地答道:
“希望如此。”
孔孤皙嘆道:
“眼下山門也沒了,我玄嶽到底虧欠富家,今後好好照拂罷。”
孔秋妍只點頭,孔孤皙仔細看了女子的憔悴模樣,這兩年的生活明顯折磨了孔秋妍的心氣,那股世家子弟特有的從容從女子身上溜走了,取而代之的是瞻前顧後的惶恐,孔孤皙看得嘴裡發苦,答道:
“妍兒,我也是個目光淺薄的…當年南北之爭將至,宗內討論聯姻李氏之事,我還端著仙門架子,覺得不應讓你下嫁…”
“那時李曦峸身死,婷雲姑姑還讓你去見了一次李曦峻,你也覺得是人物,全然被老頑固和我們這些自視甚高的傢伙堵回去了…否則…否則…”
孔秋妍一時並未答他,頓了頓才道:
“否則什麼?否則現下宗門好過得多?還是說現下我便守起寡來了?大人雖然一心為宗門,可這話說不得,秋妍還有宗務不曾處理,先退下了。”
她從偏門出去,孔孤皙沒想到得了這樣一通回應,還被鎮在原地,聽著殿門一陣亂響,乒乒乓乓極為急促。
孔孤皙心中還是空落落,身體卻早一步反應過來去開門,見著一老人正在門前急敲,孔孤皙愣愣地開了,見著庭下壓著一人,衣袍華麗,看不清面孔,老人孔孤離面色漲紅,低聲道:
“門主,富解挑撥三公子,意欲謀害嫡系,被解著送到殿前來了…三公子的意思是…要門主自行處理。”
孔孤皙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穩了穩心神,問道:
“可是富恩長老的嫡系?富解…是了,我早聽過這個名字。”
見身旁的人點頭,孔孤皙只覺得口乾舌燥,那富家人跪倒在殿前,似乎還在呻吟,口中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孔孤皙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