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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脖子上,頸下,鎖骨,全是紅痕……
七年沒碰過女人,他也不能這麼瘋。
但很快,奚言就看見自己被他啃得不忍直視的脖頸兒間佩戴了一條細細的鏈子,星空版的,連鏈條都是一顆顆鑽石星球串成的。
奚言抿起唇,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給她佩戴的。
她手指指腹沿著鏈條滾過一圈,沒摘下來,去衣帽間找了條圍巾繞在脖子上。
她洗漱完畢,也睡衣一套搭條圍巾就出來了。
顏狗的時尚,誰也不懂。
奚言重新走到客廳時,聽到許澤南還在給孩子們講雪花是怎麼形成的:
“……小冰晶在下墜的過程中不斷地遇到好朋友,好朋友們相互吸引吸附在一起,使得它們這個下墜的隊伍不斷增大,增大到能夠克服空氣的阻力和浮力的時候,落到地上的就是雪花。”
奚言是文科生,高二以後就沒再學過物理了,很多物理知識記個大概印象,卻也沒法憑著記憶給孩子們講解了,但……他手裡什麼也沒拿,沒有書本,沒有手機,他在講給孩子們聽。
而且,按照他的講解速度,奚言猜想,他大概是剛剛被打斷,又重新講了一遍。
奚言就坐過去聽他給孩子們講物理知識。
他講完了,拍拍孩子們的肩:“去換衣服吧,我們等會兒就下去堆雪人。”
“還要打雪仗。”小繁說。
“行。”
孩子們喊了媽媽,和奚言說媽媽新年好,奚言笑著抱了抱他們,互道過新年祝福語,孩子們又分別關心過她的嗓子以後,這才回自己的房間裡換衣服。
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圍巾是突然摁下的播放鍵,卡帶回播,昨晚的畫面一幀一幀地浮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他笑著說,本來還想抱她再多睡會兒,但孩子們已經起床了,他就先起床給孩子們做了早餐。伺候他們用完早餐後,孩子們看到窗外一地白雪,他便又給他們講了雪花形成的過程,以及為什麼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雪花。
他說,然後,她就起床了。
他解釋說,他不是不想陪她睡覺。
“嗯。我知道。”奚言說。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他抬手撥了撥她的頭髮,將她額邊的碎花別過耳後:“我幫你梳頭髮?”
他話音剛落,就像變戲法一樣,從睡衣口袋裡摸出來一把牛角梳。
奚言坐在梳妝檯前。
梳子的力道落下來的時候,她問他:“你怎麼睡衣口袋裡還有梳子?”
他站在她身後,高出她半個身子,回答她說:“剛給我們女兒編好頭髮,隨手放口袋裡了,我口袋裡還有小皮筋,你要嗎?”
奚言的手被他翻過來,掌心朝上。
他果然往她手心裡放了一把小皮筋。
紅的粉的,綠的黃的,五顏六色的。
“我要小皮筋幹什麼?”奚言問。
“你先拿著,我給你編頭髮。”
“編什麼樣的頭髮?”
“為了應景,當然是編一個白雪公主的同款髮型。”
奚言笑了:“那個很難的,你會嗎?”
“嗯,學過。”
左右蜈蚣辮盤到頭頂,盤好後辮子翻轉,夾上大號的紅色蝴蝶結。
“好了,看看。”他手搭在她雙側肩膀上,又在她腦後舉了面鏡子,說:“我給我們女兒編的是白雪小公主的髮型,給你編的是白雪大公主的髮型。”
“本來還想給我們兒子編一個白雪王子的髮型。”許澤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可惜:“但他不配合。”
奚言在梳妝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