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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感覺到無助的時候。
他感覺到走頭無路的時候,他把對她的想念當作了是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
想念的方式不同。
但——
“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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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雨停了。
天空放了晴。
錢瓦爾提議大家一起出發去農貿市場,他說運氣好的時候可以買到土生土長的農家菜,走地雞、走地鴨……以及郊區的村民自己種植的農作物等等。
一行人便一起步行去農貿市場。
可能是為了保證把新鮮的河鮮
所謂眼前一黑,描述的就是這種毫無防備,毫無心理預期的突發狀況。
幾乎是看見那軟體動物在他面前蜷縮的第一秒鐘,許澤南就閉上了眼睛,同時一雙大長腿往後退卻了一大步。
和他幾乎是同步動作的泡泡更是一下子彈開了,但令奚言意外的是,兒子直接撲到了她的懷裡。
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奚言似乎是後知後覺地發現,泡泡好像是越來越願意去表達他怯懦的一面了。
奚言的心臟隨之一陣柔軟,她摸摸兒子毛茸茸的後腦勺,柔聲安撫他:“寶貝,別害怕,不是蛇,是魚。”
泡泡緊緊揪著她的衣服的小手鬆開了些,他重複一遍:“是魚。”
“對,是魚。”
許澤南的雙眼仍閉著,奚言看到他胸口起伏著,隨著閉眼的時間越長,他胸口起伏的幅度越來越小,奚言知道他正在調整情緒。
她站在他身邊,抬起手背來,猶豫了一下,手還是落在他的背上,她小幅度而有節奏地拍著他的背,像安撫泡泡那樣,安撫他起來:“沒事的,許澤南,不是蛇,只是一條黃鱔。”
也許是因為奚言的話,因為不是蛇,只是一條黃鱔。也許是因為奚言的動作,因為她拍著他的背,嘗試去安撫他起伏的情緒本身,許澤南腦袋上下緩慢地點了一下,但仍沒睜開眼睛。
奚言偏開臉跟女兒講道理,她告訴小繁,爸爸害怕蛇和一切長得像蛇的軟體動物。
小繁聽懂了,往後退開一步。
奚言移開落在他背上的手,聲音放緩:“好了,已經沒有了。”
這一幕落在林周和喻喬眼中,兩人相視一笑。
而後——
隨著奚言手心的力道撤移,許澤南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隨後,他看見女兒那張無辜的小臉。她已經把那條乍一看像是蛇的黃鱔放回水裡去了,她似乎是還有點兒失望:“爸爸,你難道真的不喜歡蛇嗎?”
不等許澤南迴答,女兒似乎是委屈起來:“哥哥什麼都像爸爸,哥哥長得像爸爸,像爸爸一樣不愛說話,也和爸爸一樣喜歡無人機。”
“可是小繁一點兒也不像爸爸,小繁喜歡自然界的一切生物,喜歡小動物,喜歡昆蟲,還喜歡看恐怖片和鬼屋,可是爸爸一點兒也不喜歡這些。”
恐怖片和鬼屋……
他還真是完美避開了女兒的所有興趣愛好。
但——
許澤南不想讓女兒有任何一點兒失望,更不想讓女兒敏感的再去懷疑他作為父親的真實性。
所以,不喜歡也得喜歡。
反正他也已經看不見了,蛇也好,黃鱔也罷,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腦袋中有原型記憶的名詞。
“沒有不喜歡。”許澤南調整好情緒,他已經恢復了平時和女兒相處的那種狀態,淡笑一笑:“爸爸非常喜歡蛇,也非常喜歡螞蟻,喜歡西瓜蟲。”
“喜歡恐怖片和鬼屋,喜歡小繁寶寶喜歡的一切。”
許澤南從口袋裡摸出條嶄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