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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無意與巧合,奚言的車就停在了他車旁邊。
奚言停好車,才看到他穿了件茶駝色單夾克配寬舒直筒褲,內搭件半開領的polo衫。
天未去寒,但他穿的實在單薄。
許澤南大概是來的早,他這會兒斜斜地靠著車身,單手操作著部手機,食指和中指之間挾著支菸,可能是專注於手機上,那點燃的煙未吸,一截長煙燼抖落在地面上,和柏油停車位融為一體。
奚言推開駕駛位的車門,皺皺秀氣的鼻子,她問了好久之前,她就想問他的話:“許澤南,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
作者有話說:
這章100個包~
聽到奚言的聲音,許澤南很快移開了落在手機螢幕上的視線。
他抬起下頜,撩起眼皮,看了過來。
奚言穿了件奶茶色的小熊衛衣,加絨厚衛衣寬寬大大的包裹著纖纖瘦瘦的她,原本就白皙的膚色更加白淨了。
他往上抬了一截視線,看到她今天扎著高高的馬尾,馬尾辮分為兩股相互糾纏,一直綁到髮尾,幼齡感十足。
她化了淡妝,漂亮的眉眼保持原本的底子,柔嫩秀挺的鼻尖皺著,蜜桃色的嘴唇泛著瑩亮的光澤。
他這才想到要回答她的問題。
他什麼時候學會了抽菸?
許澤南以最快的速度掐了煙,然後產生了一種被管束的心虛感,他提起食指指尖蹭了蹭鼻尖:“這事兒也不需要特意去學。”
這話似曾相識。
他曾經在某些時刻也說過。
太深刻了,以至於一下子就被她想起。在他第一次扣著她的後頸撬開她的唇齒時,她曾問過他跟誰學的,接吻要這樣接?
他連解釋都要咬著她的唇,含混不清的音節從狹窄的唇齒縫隙裡磕磕絆絆地漏了出來:“這事兒要學嗎?”
當然還有更深刻的,奚言沒敢繼續往下想,臉頰就已經攀上了潮紅。
見奚言沉默,而且細膩的蘋果肌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許澤南以為她是生氣了,嘗試著解釋了一句:“你別生氣,我沒在孩子面前抽過。”
奚言被他這句話將思緒拉回,或許是為了掩飾什麼,又或許是來不及話前三思,她下意識地就接住了他的話:“不在孩子面前的時候,也不要抽。”
她這話道得自然,倒讓許澤南微怔。但很快,他就爽快應下:“行,我聽你的。”
而讓他微怔的是,他恍然想起了兩個人還在一起的時候,她讓他不要喝酒。
不知是不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後仰著靠在了車門上,夾克衫釦子鬆散開,他單手插在褲兜裡,濃密的眼睫毛垂了下來。
他說:“你走了以後,我沒有再喝過酒了。”
“我現在都喝氣泡水。”
“應酬的時候也喝氣泡水。”
與從前不同的光景是。
從前飯局上,他說不喝酒,那些人總會忽略他的話,笑呵呵地拎起酒瓶,說:“滿上,滿上。”
而現在,他只要在飯局上稍微皺下眉,酒桌上任何帶了酒精的飲料都會在一分鐘之內撤得乾乾淨淨。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耀眼,但微風卻是走了釀造的那道工序。
奚言突然覺得鼻尖有些酸,她低下腦袋,腳踢著停車場的柏油路面,輕輕“哦”了一聲。
許澤南看似無意地又提了一句:“我以前喝多了酒回家,你是不是挺煩我的?”
“你也是為了工作。”奚言雙手插著兜,口是心非地說:“能理解的。”
但她其實沒辦法理解他這樣的工作性質。
他幾乎是沒有什麼休息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