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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激動了,重重的一抱,撞到他的傷口處,他忍住傷口的疼,只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稍稍皺了一下眉頭。
“他們只了給我五分鐘。”
懷裡的人嬌切切的伸出五根手指。
許澤南就吻了她那隻手的手背。
落在她腰上的手移開,同步移動的是黑色大傘阻隔開的視線方向,他兩指抬高她的下巴,駝下肩背又吻住了她的唇。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解釋。
把五分鐘裡的四分鐘用來了接吻。
用接吻來說明一切,來解釋一切。
他的這個吻,吻得不急不慢,深遠綿長。
不是那種帶了□□的接吻又急又烈,而是那種很輕很珍重的那種吻,他像是要把那種差一點兒就再也見不到她的那種遺憾和後怕,用這種方式一點兒一點兒訴說給她聽,無聲的,深沉的,任誰也不能理解的。
但,她怎麼能不理解呢?
她踮起腳迎合的時候,就已經摒棄了一切大眾視角里可能會出現的倫理道德和三觀,這是在哪裡啊,在學校,但,她想這麼做。她想為他的愛人不顧一切世俗、道德和傳統一次,轟轟烈烈的,什麼也不管不顧。
因為,此時此刻,沒有什麼能比她愛的人能夠活著回來,沒有什麼能比她的愛人平安地站在她面前更重要了,也沒有什麼能比她向她平安歸來的愛人表達愛意更重要的了,世俗和傳統不會懂,死而後生的欣喜若狂。
懷裡的人兒親他親完了,得了便宜還把髒水往他身上潑:“我跟你說,你這樣不好,學生們都在看呢。”
許澤南抖一下傘柄,黑色傘布上積攢的水珠就撲簌簌的落下來,砸在腳邊沆窪積水的水塘裡。
他低笑著說:“我把你藏好了的,他們看不見的。”
奚言這才發現傘大的好處,就是幾乎將她完完全全的遮住了,她全身無一處潮溼的痕跡,而他的半邊肩膀上早已被雨水淋個溼透。
親也親了。
奚言把傘推過去半邊,口是心非的故意問:“你怎麼來了?”
他就笑:“我來找找,誰想當我孩子的後爹。”
“那你也不能到學校裡來找。”奚言移開視線,攪著手指:“都還是孩子呢。”
“那就來宣示一下我的主權。”
五分鐘到了。
許澤南讓她回去上課了。
“那你呢?”
他說,他在這裡看一會兒她上課,他的記憶裡是缺少這一部分的。
奚言斟酌著邀請:“那…你要不要進來聽我上課?”
“求之不得。”
“那你坐最後一排,不要打擾其他同學就可以了。”
“好。”
-
奚言先走回教室。
許澤南收了傘,又在走廊上站了一會兒。
奚言一進教室,一道顯然是內定過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響了起來,居然是語文課代表呢。
“奚老師,你們剛才在傘下面是在做什麼呀?”
跟剛才出去時截然不同,奚言擺起老師架子來:“沒什麼,和老朋友久別重逢敘敘舊罷了。”
“敘舊,你們擋著我們看幹嘛呀?”又一道男聲:“魯班的老婆發明傘,就是給你們擋我們用的嗎?”
“不是啊。”奚言繃不住了:“擋雨用的呀。”
“而這雨呀,剛好從你們方向下過來嘛。”
但,在看到男人也慢著步子從後門走了進來以後,教室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師生同時板起了臉,裝模作樣了起來。
奚言咳咳兩聲繼續上課。
學生們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