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又或者說,他們醫院能不能尊重一下患者的隱私,這種檢查結果只呈現電子檔發郵箱就好了呀!!
眼下——
奚母把親子鑑定結果明晃晃地晾在奚言面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檢驗結果支援許澤南是奚續嚀的生物學父親】
【檢驗結果支援許澤南是奚續沉的生物學父親】
這還真是叫她進退兩難,想瞞也瞞不下去啊。
瞞不住,奚言索性也就不瞞了。
反正攤牌都是遲早的事。
奚言的手撐著洗臉檯,沾了水的指尖洇溼了檢驗結果四個字,她的聲音弱下去幾分:“這不親子報告上都寫著嗎?他就是小繁和泡泡的……爸爸。”
這一次,爸爸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出來,意外有種異樣的感覺,好像就不自覺地放輕了那兩個字的發音。
是心虛嗎?又或是別的。
奚母退休以前是語文老師兼班主任。聽到了答案,她往牆上一靠,開始了她的班主任式盤問:“你是怎麼又和這個許澤南聯絡上的?”
奚言於是就把最近的事情理了理,說了一遍。
別的倒說的不多,但她把許澤南這段時間帶孩子的貢獻列舉出了123456789條講給母親聽。
列完之後,她自己都有點不可思議。
她居然能羅列出這麼多條他帶孩子的事例嗎?
這話落在奚母耳中,女兒多少有點兒想吃回頭草的意思。女兒為這個叫許澤南的男人解釋這麼多,就好像,她會對他印象多不好似的。
印象也確實是不好。
一個消失這麼多年的男人,他憑什麼就能坐享其成,擁有兩個這麼可愛的孩子?不就是臨時幫忙帶了幾天孩子嗎,這一點點事例,有什麼值得歌頌的?
不過,奚母比較淡定。
她覺得還是應當先問清楚當年的事情。
那個時候,女兒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他們做父母的,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也不敢問得過多。
她想生下來,他們也沒有阻止。
去父留子,在當時的環境裡是會惹人非議,但他們並不是很在乎。因為怕別人非議,就扼殺掉兩條小生命,女兒不想這樣去做,他們也做不到去逼迫女兒。
主也不允許。
他們做父母的,只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女兒,她即將選擇的是一條什麼樣的路。她選擇了,就永遠不會有退路。但……他們會一直是她堅強的後盾,永遠支援她。
他們不再糾結這兩個孩子的父親是誰,而是投入到迎接孩子的誕生中去。
可,現在——
孩子的父親突然出現了,也對兩個孩子表示出了願意親近的意向,他們似乎是有必要弄清楚,當年兩個人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有的孩子。
奚母問:“當年,你們倆是怎麼有的孩子?”
這個問題叫人怎麼跟長輩回答啊?
跟林周討論這個問題,奚言能面不改色。
兩個人深入探討的時候,講點兒細節和談談感受,也不是不可以。
但——
眼前問她這個問題的人不是林周,而是她媽蔣明豔蔣老師。奚言的臉上鋪染了層淡淡的粉,回答的聲音跟早戀被班主任抓到的分別不怎麼大:“您是怎麼有的我,我就是怎麼有的泡泡和小繁啊。”
奚母崩著的臉出現了一絲裂縫。
誰問她這種事情的細節了??
她難道不知道男女結合是怎麼結合的嗎?
但奚母穩住了,當年男人離開女兒的原因,似乎要親自問一問男人,才能判斷出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