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目不轉睛地望著滿城綿延不絕的燈光。
這裡的夜景的確很美,她租的那套房子裡,沒有一處這樣的好角度。
「開心嗎?」他揉起她的頭髮。
「嗯。」沈棠心雙手搭在一塵不染的玻璃上,彷彿在用指尖觸碰那點點燈光。
男人俯身,下巴擱在她頭頂。
「那是不是該讓我也開心一下?」他頭低下去,直白地說出自己的要求,「親我。」
沈棠心乖乖轉頭,唇輕輕地壓在他嘴角,卻被男人捉住後腦勺,一口吃掉,沒讓她再轉回去。
夜晚和燈光都足夠惑人,原本沒有那麼堅定的一絲念想,都被導向了難以收場的地步。
他房間的墊子很軟,比她屋裡那傳說中一萬多塊的還要舒服,但她也沒機會認真感受很久。男人的存在感更加強烈和霸道,淹沒了軟墊帶給她的短暫驚喜。
以前兩人無論怎樣玩鬧,他的手都不會肆意亂放,頂多是隔著布料解解饞。被小姑娘難為情地推拒後,便不會再繼續。
他向來毫不掩飾地表達喜愛,卻從不輕易逾矩。
但今天的他很不一樣,往日斯文和矜持不剩分毫。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終於能夠掠食的狼,儘管保持著循循善誘的耐心,卻也摁不下那股火熱的衝勁。
沈棠心以為自己今天躲不過了,一臉視死如歸地等著被吞吃入腹。
忽然,男人動作僵了僵,啞著聲問:「東西呢?」
沈棠心暈乎乎的腦袋有一瞬清醒,但依舊沒太明白,懵懵地問:「什麼?」
「套。」他的手摸向地毯,伸進另一側西褲兜裡再找了找,還是沒有,「我記得老黃放這兒的。」
他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沒扔。等這會兒終於能派上用場,卻又找不著了。
「……我扔掉了。」沈棠心望著他咬了咬唇,臉紅得像能滴出血來。
男人一愣。
他喘著氣笑了一聲,呼吸沉在她光滑的肩上:「你什麼時候扔的?」
「就,幫你拿車鑰匙的時候。」她嗓音低低的,居然有種做錯事的心虛,明明要幹壞事的是他。
徐晉知想起晚上在停車場,自己拎著兩個袋子沒空手,讓她幫忙從兜裡掏鑰匙,結果被小姑娘把那東西順走給扔了,自己居然毫無察覺。
「不是說那個……質量很差麼?」沈棠心認真地問。
「差一點也不是不能用,扔掉多浪費。」他微微皺眉,「沒事,下次給你買好的。」
「那,那就下次……」沈棠心嗓音乖巧地說,「我今天先回去了哦。」
「回哪兒?」他抓住她的手放在頭頂,好整以暇地盯住女孩水盈盈的雙眼,「來都來了,還想走?」
「那不然呢?」沈棠心想要硬氣一點,但此刻兩人的狀態,尤其是自己這副被剝了殼的樣子,實在沒有一絲安全感和底氣,說話總帶著些可憐的哭音,「又,又不能……」
他睨著她,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來:「怎麼不能?」
「就是不能。」沈棠心看著他的眼神特別嚴肅,卻由於不好意思,聲音特別小:「……會有小寶寶。」
「有小寶寶不好嗎?」他在她唇上輕唆了一下,捕捉到小姑娘驚恐的神色,忽然表情壞壞地,整個人往下挪去……
不到十分鐘,沈棠心哭著把自己埋進被窩裡,裹成個蠶蛹。
徐晉知躺在旁邊的靠枕上,睡袍敞開,屈著條白皙修長的腿,一雙色澤鮮艷的唇泛著水光,像個剛吃過人男妖精。
手掌溫柔地在那隻蠶蛹上輕輕揉著,嗓音溫柔而慵懶:「你要不乾脆躲床底下去?」
「……」蠶蛹犟了犟,不理他。
「今天剛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