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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才不給他含糊其辭逃避退縮的機會。
朕說:“郡主金枝玉葉(雖然說這四個字時朕忍不住抖了一下),巾幗不讓鬚眉,一般的男人還真ho……配不上她。郡主是初婚,自然也不能委屈下嫁鰥夫續絃。這二十多歲還單身未婚的傑出才俊不好找啊!誒,正好愛卿也尚未娶妻成家,與郡主又是舊交,知根知底,朕看不如你倆配成雙吧。”
看朕多貼心!朕給你賜婚!
快跪下謝恩吧!
朕如此為宰相著想,宰相併沒有欣喜若狂跪下謝恩高呼萬歲。
宰相的表情更掙扎糾結了。
不僅糾結,還有點兒難以啟齒的為難和尷尬。
朕不禁追問:“難道愛卿不是屬意於郡主嗎?你不想娶她?”
宰相想了一會兒,委婉地說:“郡主性烈如火、說一不二,又在軍中多年,她若是不願意的事,恐怕誰都勉強不了……”
哦,也對。
宰相不過親了一下郡主,就被她打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
剛剛郡主還差點騎馬從宰相臉上踩過去。
朕要是強行賜婚,郡主說不定就直接把朕從龍椅上揪下來了。
順便還給皇叔騰出皇位。
一舉兩得。
朕嘆了口氣:“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事兒還得你自己從根上解決呀。”
宰相也嘆氣說:“陛下為臣的私事操心,臣不勝感激惶恐。只是臣與郡主恩怨難消,今生無緣,只能相忘於江湖了。”
宰相大概很少向人袒露這段深藏於心底的隱秘悶騷感情。
只有在朕這個貼心的好基友面前才不由自主真情流露。
宰相一副黯然神傷為情所困心肝糾結的模樣。
宰相畢竟是京城
朕還想問得更仔細些,宰相忽然把自己穿在外頭的帶兜帽的披風脫下來往朕頭上一蓋。
朕把披風扒拉開露出半張臉,原來已經到宮門口了。
就算貴為宰相,進宮也得下馬步行,隨行接受盤查。
朕下車罩著披風半低著頭跟在宰相後面。
門口當值的還是昨天那名守衛小哥。
小哥看到朕,對朕露齒一笑。
宰相先過去了,朕落在後頭,小哥趁檢查時湊近來說:“昨晚一直沒見你回來,害我好擔心。是不是燈市太熱鬧人太多,走迷路了?”
小哥的熱情關懷讓朕有點方。
朕只好說:“是啊,與貴妃鑾駕不小心被人群衝散了,幸好遇到宰相收留,今日帶我回宮來。”
小哥說:“能回來就好。別擔心,昨天走失了好幾個呢,何況還有宰相出面,貴妃不會罰你的。”
說完小哥還學朕昨天|朝他拋媚眼那樣衝朕擠擠眼睛。
朕感到後背一陣惡寒。
朕再也不隨便朝人拋媚眼了。
不過,朕的妝都脫了一大半了。
守門小哥居然也沒認出朕。
宰相拿披風給朕打掩護完全沒必要。
朕對這個世界的直男們絕望了。
宰相掩護朕避開高總管回到書房辦公室。
至於為什麼要避開高總管。
朕覺著高總管大概不會這麼直男。
朕在辦公室裡洗了把臉把妝卸了。
宰相站在一旁面色複雜地目睹了朕卸妝的全過程。
作為一個二十八歲的單身直男。
這可能是宰相第一次直面女人卸妝。
宰相看起來三觀都要碎了。
卸完妝的朕變回了英俊瀟灑的皇帝。
雖然身上還穿著小宮女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