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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後面的推論不用說了。
朕握著郡主的手把她扶起來。
郡主的手和她的人一樣朝氣蓬勃、火力十足,非常暖和。
比朕的暖手爐還舒服。
朕握著有點捨不得放開。
朕握了一會兒覺得有點不對。
怎麼還有點毛茸茸的扎手。
朕在依稀的晨光裡低頭一看。
郡主手背和指節上的汗毛也和她的人一樣朝氣蓬勃。
朕的手和郡主的手交握在一起。
看起來就像一男一女在握手。
雖然我們確實是一男一女在握手。
只不過男手是郡主的。
女手是朕的。
郡主一定是常年在軍中和一群大老爺們混在一起,荷爾蒙受到了影響。
就像朕常年在宮中和妃子、太監、宮女們混在一起,荷爾蒙也受到了影響一樣。
郡主為國為民犧牲實在太大了。
☆、
這時旁邊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插|進來問:“陛下親出城門相迎,卻只見郡主而不見隴西王,莫非隴西王尊駕比陛下還要矜貴?”
是宰相。
哦差點忘了朕和宰相才是一撥的。
郡主當然是和她叔叔一撥。
朕不該這麼依依不捨地和郡主握了這麼久的手。
宰相看過來的目光都帶著醋意了。
朕感覺後背好涼。
郡主不卑不亢地說:“不是宰相昨夜忽然傳訊說叔父帶兩千騎兵入城有率兵襲京之嫌嗎?所以叔父連夜率眾將士後撤七十里至新安駐紮,怕陛下空等,才命我先行覲見。”
宰相說:“隴西軍驍勇善戰,隴西王麾下近衛想必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兩千步騎,沒有個一萬禁軍臣都沒信心能擋住,臣擔心得不對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吵了起來。
朕上去和稀泥:“好了好了,朕知道諸位愛卿都是愛護朕,不必為這些小節傷了和氣。啊對了,一來一回又要多走一百餘里,不知何時才能見到皇叔呢?”
郡主說:“叔父丑時便已出發,急行一個時辰可達新安,想必已經在回程中不遠了。”
原來隴西王起得比朕還早。
朕心理平衡了。
朕瞧見宰相皺起了眉頭。
朕猜他又開始就郡主說的這幾句話盤算琢磨了起來。
有人幫朕操心的感覺真好。
朕覺得甚是放心。
畢竟宰相比朕靠譜多了。
於是朕執起郡主的手:“來來來,別在這兒乾站著吹風,多冷啊。到朕的車輦上去,車上有暖爐,來跟朕好好說說這些年你在西北的事兒。”
郡主居高臨下瞥了朕一眼:“陛下冷嗎?洛陽比西北暖和多了。”
郡主的盔甲下只穿了一件單衣。
朕覺著朕又被鄙視了。
為了證明朕的男子氣概,朕豁出去了。
朕陪著郡主站在地下吹著冷風拉著家常。
大冬天的早上五六點鐘天剛矇矇亮。
這年頭還沒有溫室效應全球氣溫還沒有上升,冷得非常純天然。
朕覺得朕快要被凍死了。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隴西王回來了。
隴西王比郡主還要任性,隨行一共只有四個人。
朕往那遠處飛馳而來的四人四馬一瞧。
個個身姿矯健神采飛揚騎術精湛力與美的結合。
沒有灰頭土臉的中年胖子呀。
不會是隴西王又搞什麼么蛾子吧。
四個人在離朕十丈之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