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睡?」她眼睛又睜大了些,因意識還不大清楚,眼底便像是泛起了一層迷濛的霧氣,看著軟糯可愛極了。
言息月不禁莞爾,「自然是回我的寢殿。」
「……」寧遠遠一噎。
除了她受傷後醒來的那天,靈舫上的那幾天確實兩人是分開睡的。
因為靈舫中恰好有一床一軟塌,正好各用一個。
可是,他們當時只有一層珠簾相隔,靈舫地方又不大,所以她就算害怕也能接受。
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要走嗎!
寧遠遠一下子清醒許多。
她想讓言息月留下……
而且他倆同床而眠的經驗還挺多,已經是老床伴了,她也不覺得言息月會對她做什麼。
寧遠遠糾結了一下,還是把手裡的袖子往她這邊拽了拽。
「怎麼了?」言息月順著她的力道俯下身子。
寧遠遠看著他小聲道:「你就在這睡吧。」說完,便往裡挪了挪,然後朝他拍了拍被子,就像那天一樣。
言息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就算要陪她,他也可以在旁邊坐著啊,她就這麼放心他嗎?
言息月這麼想著,也這麼問了出來。
寧遠遠一臉平淡地點頭道:「放心。」
言息月這會兒倒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
對於這個回答,他真是不知該欣慰還是自嘲。
罷了……
言息月於是褪下外袍,躺了下來,寧遠遠見他躺好了,便又自覺地鑽到他懷裡。
見狀,言息月心底還是不免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翌日。
因為魔界沒有明辨的白日,寧遠遠也不知道自己睡到了什麼時候,只是睜眼後便能看到言息月安睡的側臉,讓她覺得特別歡喜。
「看夠了嗎?」言息月閉著眼,卻道。
「不夠!怎麼都看不夠!」見言息月醒了,寧遠遠索性翻了個身趴在了他的胸前,「魔君大人長得貌美如花,我自然是移不開眼的。」
「你的俏皮話怎麼這麼多?」言息月挑起她的一縷頭髮。
「這哪裡是什麼俏皮話!事實如此,魔君大人還不讓人說了嗎!」寧遠遠一臉憤憤不平,好像因他遭受了多大的不公似的。
言息月被她逗得低笑了起來。
然而,胸腔的震動卻讓寧遠遠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順帶還扯開了他的半邊衣服。
言息月微愣,目光下移,默默地將被寧遠遠壓著的那片衣服拉了回去。
寧遠遠看著他的動作,眼睛一眨,玩心突然起來,她伸出一隻罪惡的手拉住言息月衣服的另一頭,「阿月……怎麼還害羞呀?」說完眼神還故意在他露出的地方轉了一圈。
言息月抬眸,一臉複雜,「昨天,是有人給你吃了什麼嗎?」
比如熊心豹子膽,比如包天色膽?
「什麼啊?」寧遠遠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覺得他這模樣好玩極了。
明明都幾千歲的人了,怎麼稍微漏了點肉,便不好意思了?人家那些小說裡的男主遇到這種情況不是該邪魅一笑,然後說,「女人,你在玩火。」或者「好看嗎,我脫了給你看?」
寧遠遠想到這,不禁嘖了一聲,一邊把衣服給他蓋回去,一邊搖頭道:「阿月,你不行啊。」
不行?!
看來她昨天是兩種膽子都吃了!
本來男人在早上就比較容易有情況,方才她那樣毫無防備地趴上來,已經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了,現在她還這般故意挑逗他……
寧遠遠怔怔地望著猛然被抓住的手腕,「阿月?」
卻見言息月眼尾微紅,像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