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杌抬了下眉,笑道:「你說的應當是守在你門外的那個魔將吧?你放心,他沒事,很安全。」
寧遠遠咬了下唇,一時無話。
名杌等了她一會兒,見她沒有再張口的意思,便主動說道:「本座來找你,其實是有事相求。」
「求,我?」寧遠遠不解地輕輕笑了下,眸底的警惕卻未退,「我就一個沒什麼能力的小女修,歲數都差了您十萬八千里,魔尊會來求我什麼事啊。」
「你想幫言息月嗎?」名杌驟然道。
寧遠遠頓住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言魔君重情,本座相信他一定沒有把最新的戰況如實告訴你吧。」名杌說到這看了她一眼,然後抬手指了指院子中間的桌椅,「坐下吧,我們慢慢說。」
寧遠遠眼珠微動,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依言坐了過去。
畢竟,像名杌這樣的人要殺她很簡單,但瞧他現在的樣子,應當真的是想讓她去做什麼的意思。
名杌毫不介意寧遠遠還死死抓著劍柄的動作,他繼續道:「昨日,是魔界這一月以來第一次的戰敗,而小言魔君被墨蒼重傷,這會兒仍舊昏迷不醒。」
寧遠遠猛地抬眼,一下就白了臉色。
她本想立即脫口問問言息月的具體情況,但是再一看自己面對的這個人,她還是努力把話吞了下去,冷靜問道:「魔尊為什麼要同我說這些?言息月他現在遠在望幽畔,我也不是那等實力超凡的人,幫不了他。」
名杌搖頭,肯定道:「不,你能幫。」
話落,他摘下手套,將自己的雙手呈至兩人面前,像展示一樣地在寧遠遠目光下正反翻轉了一圈。
寧遠遠便看到他那雙本該是強勁有力的手上,此時竟是如老人一般顯出了疲態,青筋揪著皮凸起,甚至整體都是蛛網狀的腐朽血疤。
「你瞧,本座的這副軀體已經成了這般模樣。」名杌似乎很是坦然,「你年紀小,但是我想你也聽說過幾萬年前的那一場仙魔大戰吧?」
說實話,寧遠遠除了一個結果外,真的不是很清楚,但看這人似乎有什麼要說,便乾脆搖頭讓他講個清楚。
名杌見狀,有些啞言,他揉下了跳起的額角青筋,還是給寧遠遠解釋道:「萬年前那一場仙魔大戰打得可是比今日要慘烈得多。雙方勢均力敵,拉鋸了幾百年之久,凡能踏足之地無一不是淌過鮮血。」
「本座記得,大戰到尾聲時,其實魔族已攻下仙界數千里,有了勝勢。但偏在此時,上一任魔尊得意忘形,在主戰場失了利。本座得到訊息趕去援救,卻也無力迴天。」
「因最後那場仗而受的傷,實在難愈,時間一長,竟是直接將本座的身體拖垮了。這也是本座將魔界一分為二,選下兩位主君,自己靜居在大月山的原因。」
「那您現在……」寧遠遠的目光落在名杌裸露出的肌膚上,恐怕不只是手,整具身體都成了這樣子吧。
名杌嘆笑,「快死啦。」
寧遠遠:!
不過,她也只是驚了那麼一下而已,畢竟在原書中名杌確實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死的。
「本座試過多種方法,但終是無法修補好這具身體。可是——」名杌深邃的眼睛中透出痛苦之色,或者說,是一種未能完成大業遺憾,「魔界正當危機之時,本座不願就這麼扔下魔界不管。魔界需要一個好統領,而這個人,小言魔君很適合。」
說到這裡,他誠摯地望向寧遠遠,「本座大限將至,走不遠了,故在此之前,本座想要把剩下的靈力交託給你,讓你去望幽畔,助小言魔君一臂之力。」
寧遠遠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也是本座慎重考慮後的結果,你既是小言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