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這才依次退下。
那位年長侍女向著李玉仙深深地鞠了一躬,也緩緩退去,再離開的時候還將房門給輕輕地關上。
屋內,只剩下李玉仙一人。
良久,她嘴唇輕啟,道:“接下來宮內一定會查詢它的下落,說不定西廠就會藉此來一番大搜捕,本宮得好好準備才是。”
西廠。
黃昏中的它宛如一座墓碑,沉寂地矗立在那裡。
三大刑官都到了,他們見到劉安喜時,他正在桌案上寫著什麼,幾人對視一眼,並未打擾對方,而是沉默地站在了一邊。
“嚴刑峻法!”
四個鐵畫銀鉤般的大字力透紙背,乍一看,就感覺到一股森然刑獄之氣撲面而來。
三人的瞳孔微微一縮,預感到有大事發生。
廠督劉安喜寫出這樣四個字,恐怕不是無來由的吧!
啪嗒!
劉安喜將毛筆扔到一邊,看著面前的字,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惜,沒有機會回到立朝當年,否則,世間焉有人敢逆反作亂?”
大乾太祖開國後,就是以嚴刑峻法統御天下,其手段之酷烈,不知道叫多少人膽寒。
可惜,太祖已去,千年來早已風起大變,無數跳樑小醜跳了出來,他們目無法紀,肆意妄為,何其可恨。
唉……
劉安喜嘆息一聲。
不過,眼下有了陛下的首肯,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做一做了。
“三位,有事情做了!”
趙慎言和崔刑官還有另外一名刑官紛紛拱手道:“聽憑督主吩咐!”
“那就好!”
劉安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那一絲詭笑足以令人膽寒。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宮裡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你們這些西廠閹人要做什麼,本人乃是鷹山郡王,你們有什麼資格擅闖本王府邸,本王要上奏陛下,治爾等之罪!”
“放開本宮,本宮可是皇子之妃,將來有希望登臨大統的人,你們這幫沒卵子的東西難道就不怕被秋後算賬?”
“救命,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也是受人指使。”
西廠劉安喜正式展開了深宮內的清洗,不光是追查了氣運金龍有異象一事,甚至連同一些陳年老案也翻了出來,更別提過程中發現的大大小小的案子。
一時間,整個宮裡差點兒變成了血色地獄,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有人被殺,甚至連妃子、才人和秀女,都死了不少。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
據說還有一些郡王被劉安喜揪了出來,押送到御前,等待審判。
這可都是皇親國戚啊!
但是,這樣的身份並沒有成為他們的護身符,從太明殿裡傳出來的僅僅只有冷冰冰的一個字。
“殺!”
甚至到了後面,李隆烈都懶得做硃批了,直接將此事交給了劉安喜去處理,一旦有確鑿的證據,全部誅殺。
深宮巨震!
眾人萬萬沒想到李隆烈對劉安喜的信任如此之重!
“聽說了嗎,那個新入宮的宮人竟然是番邦的探子,潛入深宮,欲對我大乾不利!”
“不止呢,有妃子竟然弄出了巫蠱魘鎮的玩意,還有人寄養了鬼人,養出了妖魔,讓西廠都死掉了不少人手。”
“還有這事?!”
“據說這還與某位貴妃和皇子有關!”
“噓!有人過來了,咱們離遠點說!”
幾個相熟的宮人裝作一邊掃地一邊走遠,走的時候還在小聲地嘀嘀咕咕,生怕被別人發現。
不說不知道,這深宮裡簡直是個深淵啊,什麼玩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