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轉變,許洞之也輕輕地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細密汗水。
“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陸雲突然問道。
“《白骨經》的閹割版本。”
許洞之如實回答道:“《白骨經》是白骨佛教的立教之本,以全身供養骨骼,待骨骼供養完畢後再反哺肉身,元真公主給老夫的功法只有前面一半。”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想得到另一半,就得不停地為她做事,而眼下需要配合她的就是,就是……”
許洞之看了陸雲一眼,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了。
“就是配合地榜通緝犯那些人來圍殺咱家?”
他說不下去的話,陸雲幫他說了。
“唉,是。”
陸雲並沒有因此而怪罪許洞之,他只是心中有一絲疑惑。
據他對許洞之的瞭解,不像是那種為了官職的升遷而願意付出一切代價的人啊?
莫非其中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一幕?
陸雲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聽到這話,許洞之慘然一笑:“陸大人說的是,老夫的確不是那等人為了區區名利便不擇手段的人!”
“老夫之所以走到如今這一步,純粹是因為那些白骨佛教的人拿捏了老夫的軟肋啊!”許洞之憤憤不平道。
“軟肋?”陸雲眉頭微微一皺:“莫非是……”
許洞之嘆道:“正如陸大人所想,老夫的獨子許純宇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而且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夫是真的沒有辦法……”
說到這裡,堂堂一州刺史竟然有點涕淚縱橫。
許純宇?
陸雲腦海中浮現起了那名油頭粉面的年輕人。
說來也怪,他來荊州刺史府之後好像就從來沒有見到過此人。
“那麼,貴公子現在……”陸雲話說了一半。
許洞之站起身,此時的他真的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
“陸大人,請隨老夫來。”
說罷,許洞之便離開了屋子,走在前面引路。
他親自提著一盞泛黃的燈籠,沿著廊道,來到了一座十分偏僻、幽靜的大院兒。
大院兒里長滿了雜草,時不時能看到小蟲子在雜草叢中飛過。
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了。
陸雲看向許洞之,後者點了點頭:“不瞞陸大人,這是就是犬子的所在地,老夫怕下人不經意間受到他的傷害,所以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接近這裡,平時的餐食都由老夫來送。”
“原來如此,許刺史也算是有心了。”聞言,陸雲點了點頭。
心中對許洞之的評價又再度拔高了一層。
吱呀……
大院裡面有個小木屋,許洞之上前開鎖,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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