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抓在手裡,梁敬真覺得此後的計劃說不定能成。
牧羊需要狗,需要奴隸,需要鞭子,很顯然,這傻奴就是顏白這隻羊害怕的鞭子。
“要去哈爾和林麼?或者去大雪山?”
梁敬真驚奇地看了一眼顏白,搖搖頭:
“從你能叫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就該知道,沒有想到你知道的真多,很顯然你身邊定有舊人,又或是知道我們的人。
哎呀這就很難猜了,裴老爺子留給你的人,又或是義成公主的人?”
“去麼?”
梁敬真想不到還有誰知道大雪山,聞言笑了笑:
“當然不能去哈爾和林,不得不羨慕你,義成公主臨死前用突厥語唱了一首神佛的歌謠,歌謠裡她告訴了他們以後的追隨者是誰,長什麼樣子!”
梁敬真發亮的眼眸盯著顏白輕聲道:
“你就是歌謠裡面的神佛,就算我拿著玉玦去,他們也不聽我的。
況且,裴世炬這個叛徒選擇了你,以他的謹慎細微算無遺策的性子,怎麼會不留後手?
我如果去了哈爾和林,等你拿了義成公主準備給你的東西,我肯定要被第一個獻祭的。
所以,在去之前我們要做一件事,一個讓你也對我們大雪山死心塌地的事兒,只有做好了這個,我們再去哈爾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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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聞言笑了笑:“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梁敬真搖搖頭:“關於人心一途,我們鑽研了很多年,也不怕告訴你,我們甚至能讓被傷害的人愛上傷害他的人。
所以,顏侯,我承認你是個聰明人,在領軍之道有著無比巨大的前途,但是在人心把握上,我可以說你不如我!”
顏白點了點頭,主動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大雪山在哪兒?”
梁敬真衝著顏白遙遙舉杯,就跟喝酒一樣,抿了一口之後才說道:
“告訴你其實也無妨,大雪山其實不是一個什麼特殊的地方,只不過當初的一批人恰好在大雪山立下誓言,所以後來才有了大雪山。
“留下點念想最好,路途很遙遠,你只需要明白,咱們要一路往西,看到了崑崙虛就到了,只有到了那兒,你才會明白。
什麼權利,什麼爭鬥,什麼家國都是狗屁,唯有隨心才是真!”
梁敬真說罷,舉起了杯子:“來喝茶,聽說這茶是你最先喝得,來嚐嚐我這熟茶的手藝如何?”
“你是怎麼做到的?”
梁敬真笑道:“小技巧,有善口技者,有善丹青者,有善筆者,也有善鳥語折,說來也好笑,父強,子弱,你這個當師父的這麼機警,可你的那弟子卻是傻乎乎的可愛。”
“懂了!”
顏白和梁敬真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半盞茶之後,顏白突然腦袋一歪,沉沉了睡了過去,梁敬真拍了拍顏白臉,掀開車窗看了看,然後沉聲用突厥語吩咐道:
“讓那傻僕上車,吐蕃人上船,讓他們吸引百騎司的注意,我們換車!”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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