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到御史說顏白貪錢,顏白好色,顏白好賭這樣人品不行的話。
裴茹把這些看得很淡,委婉又含蓄地拒絕了很多來給顏家送禮的人,她說,老爺子說了,顏家過慣了清淡,怕招待不周,還請各家多多海涵。
老爺子都這麼說,那基本上就顏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家裡有就多吃點,沒有就少吃點,千年都走過來了,這次就算顏白封侯了,日子還是跟以前那麼過,這就很讓人失望了。
他們發現顏家還是那個顏家。
並沒有因為顏白在朝堂的崛起而選擇一條新的路。
不過有的人並沒有失望,顏白的路顏家已經有了決策,那顏昭言他們這一代的小輩是不是可以未雨綢繆一下?
好些個勳貴走的時候特意留下了自己家子嗣的生辰八字,不論是嫡出還是庶出都留下了。
這個如果擱在別的家是很無禮的,但是在顏家就沒有這個說法了。
他們很早就知道,顏家娶女不分貴賤,只要是漢家女就可以,什麼嫡出庶出顏家不在乎,唯一在乎的女子能不能吃苦持家。
重人輕物一直都是顏家恪守的。
在裴茹的視野,一輛豪華的馬車由遠及近,在橋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李泰和李恪哥倆齊齊睜開眼睛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一左一右的跳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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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這幾日累得夠嗆,功勳家的喪事他們得代替父皇去慰問以示重視,這幾日兩位親王騎著馬在長安跑了不知道多少來回。
已經是晌午了,顏家莊子到處都飄揚著煙火氣,微微嗆人的煙氣中帶著飯菜特有的香味,兩人嗅了嗅鼻頭,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彼此。
“你去哪家吃飯?”兩人異口同聲。
李恪想了想:“我去蘇惠家吧,有點想他家做的雞子麵餅子了,他也說了很多次了,總不能讓蘇惠覺得我目中無人不是?”
李泰明顯有些失望,其實他也想去蘇惠家,因為他吃火鍋邀請了蘇惠很多次,蘇惠也多次邀請李泰去他家做客:
“好吧,今兒我就去張品誠家,估摸著今兒又是頭芽菜,我得等一會兒去,不然他娘看到了我又特意的去煮肉。”
就在兩人商量好準備分道揚鑣的時候,抬起頭的瞬間就看到裴茹正在位於高處的顏府前靜靜地看著自己兩人。
李恪率先舉起手:“回回回,學生這就回,剛才坐馬車坐久了揉下腿而已,沒想著去別人家。”
李泰福至心靈,揮著胖胖的拳頭捶著腰:“來了,來了,我們來了!”
見裴茹轉身,兩人氣一洩,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誰喜歡跟老師一起吃飯啊,況且這個老師還是個不愛笑的人。
顏育德往那兒一坐兩人屁都不放一個,吃完飯還會問幾個問題,那感覺饒是膽大的李泰坐椅子也只敢落半個屁股。
裴行儉更不用說了,顏育德一瞪眼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跪下認錯,哪兒錯了不知道,但肯定是錯了。
唯一不怕顏育德的估摸著也就只有顏微微了。
護衛見兩個親王去了顏家鬆了一口氣,不是說他們不喜歡兩位親王去同窗家吃飯,也不是怕人家不歡迎。
而是,他們成為護衛時記住的第一句就是王的安全大於自身的性命,他們就怕萬一吃壞了怎麼辦?
如果真的發生了,不僅自己等人沒命了,這幾個無辜且好心的莊戶也會沒命,那時候來的人可不會管誰無辜不無辜,只會管如何殺人,交令!
朱丁伸出腦袋,笑道:“這一次來怕是得待一段時間!”
護衛頭領點了點頭:“等到祭祖之後就好了,也就沒那麼忙了。”說著看了朱丁一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