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就朝著兵部趕去。
顏白前腳剛走,後腳胡風就在巷子口露出了頭,快步朝著伽羅這邊走了過來,不敢離得太近,遠遠地朝著伽羅行禮。
伽羅再見自己的父親,雙目泛紅。
這個人雖然有錯,但畢竟是把自己養大的人。
自從上次酒樓一別後伽羅就沒有再見過胡風,哪怕胡風跑到了顏家莊子,哪怕上次從西域歸來,伽羅也是避而不見。
因為胡風先前的所作所為真的把伽羅的心傷透了,伽羅發誓,如果胡風沒有徹底悔改就永遠都不原諒他。
不是不認他,而是如果有下次,下次就是胡風的死亡之日。
在大唐打死一個唐人問題很大,官府會一直查下去。
但如果死的是一個色目人,如果沒有苦主報官,如果沒有大唐的戶籍,查不查就看衙役的心情,事實就是這樣。
大唐的律法是對大唐百姓設立的。
異族人不在此列,想管都沒有一個由頭。
“阿塔,錯了沒?”
聽著女兒嘴裡並無怪罪之意,看著貴氣十足的伽羅,胡風趕緊上前幾步:“錯了,阿塔錯了。
如今已經洗心革面了,跟顏侯在西域攢下了一筆錢,在西市也謀求了一份工作,如今兩邊跑,上月在政道坊買了一間小屋子,日子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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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羅臉上露出了笑意,笑道:“進來坐坐吧!”
胡風搖搖頭,轉身跑到路口,費力地抱來了小箱子,然後衝著伽羅笑道:
“阿塔那邊還有好多事要忙,今兒就不坐了,聽說小侯爺出生,顏侯又高升到了兵部,我想著來送點東西,來恭賀顏侯!”
說著胡風開啟了箱子,箱子裡面滿滿當當的全是寶石。
見伽羅微微皺起了眉頭,胡風趕緊道:
“都是乾淨的錢,一部分是在西域掙的錢,一部分是我這幾月給那些商隊當翻譯掙的錢,都是乾淨的!”
伽羅點了點頭,說道:“都拿回去吧,大郎昨日才回來,升官也無酒宴,好些人家雖然都送了東西,但送的東西都退了回去。
阿塔你也不例外,莫要讓大郎難做,你放心,心意我會轉達給大郎的。”
胡風不敢再說,他是跟過顏白的,顏白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今兒來,能搭上話胡風就覺得夠了,合上箱子。
胡風笑著看了伽羅一眼,輕聲道:“伽羅,顏家子嗣單薄,小侯爺已經出生了,你也加把勁,趁著這段時間照顧侯爺,爭取也懷上給侯爺也生一個大胖小子。
這箱子寶石就先繼承在我這兒,到時候給你和侯爺的孩子,也算我這個長輩的一點心意。”
胡風說話好聽,人情世故拿捏到位,他知道伽羅現在所想,這一番話直接說到伽羅的心坎上。
看了一眼滿臉緋紅的伽羅,胡風知道先前的不愉快已經過去了,剩下的就是維護好自己和女兒的關係。
唐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但自己不算唐人,所以就不講究這個了,只要今後自己不犯那些蠢事兒。
顏家的勢自己還是可以借用一下的。
胡風拱手離開,走到巷子口,跟隨而來的那個鮮卑頭人不由得對胡風刮目相看:
“胡大,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啊!”
胡風嘆了口氣:“唉,我那女子跟我一樣是個低調的性子,如果不是和你關係好,我才不拉著你來呢。
對了,回去後不要閒諞啊,我胡風不做那仗勢欺人的小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只要我女子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富貴逼人的先輩商人肅然起敬,原本直挺挺的腰桿不自覺地佝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