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我不說了,不然得喝一肚子涼風,抓緊,前面有輛馬車,咱們跟在他們後面跑,雖然吃灰,但風小點......”
出了延平門,走上的官道,人多了起來,往仙遊的人也多了起來。
有的騎馬凍得鼻涕直流,嘴裡一邊趕忙背誦著文章,有的坐著馬車正躺在厚厚的軟墊上瘋狂地補覺,還有的騎著毛驢,被遠遠地甩到最後。
一條大道,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坐騎,形形色色的車駕。
在樓觀學裡,穿著同樣的衣衫,看不出一點差距,唯一的差距就是年紀不同,頭頂的簪子不同。
可樓觀學一放假,大家一回家,就暫時的回到了原本屬於他們自己的生活,透過這些車駕、馬匹,高低貴賤,一目瞭然。
狄仁傑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他突然想起了昨晚荊王李元景酒後的話。
昨晚酒後的李元景說:“狄仁傑是吧,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樓觀學的學子,如果不是宮宴上的名單有你,你這輩子可能都跟我說不上一句話!”
很殘忍,但很現實!
就跟眼前所見一樣,高低貴賤,一目瞭然,自己是官宦之後都如此,那樓觀學裡大部分人更是連自己都不如。
這話不知道怎麼被韓王李元嘉聽到了,雖然李元景比李元嘉大,雖然李元景是太上皇登基後的第一個“龍子”也是韓王的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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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酒宴散後李元景還是被韓王李元嘉拉到一旁打了一頓,出宮的時候都哭了,這倒是把狄仁傑嚇得不行。
聽著身後又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狄仁傑笑了笑,然後緊緊地握著拳頭:“我會讓你以能跟我說話為榮!”
就在狄仁傑心裡暗暗發誓要努力讀書做那人上之人的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呼喚。
“狄仁傑?”
狄仁傑扭頭一看,正是宜壽縣公,猛地一拉韁繩,趕緊抱拳行禮道:“學生拜見,先生!”
顏白擺擺手,示意狄仁傑莫要行禮,好好騎馬,別摔了下來,見狄仁傑抓著韁繩。
顏白輕笑道:“一個人?馬術不錯,跟誰學的?這麼遠的路你一個人不怕?”
狄仁傑撓撓頭笑道:“本來家裡安排有僕人相送的,但放假時我見好多同窗都自己回,有的家離書院二百里地也是自己回。
我想著他們都不怕,從長安到仙遊這麼近點,還是官道我也不該怕,所以就準備一個人試試!”
見宜壽縣公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狄仁傑繼續道:“馬術是我阿耶教的,五歲的時候我就開始騎馬。
本來就僅僅是會騎,但學生在樓觀學裡面學了半年,馬術課也常上,學了不少技巧,算是把阿耶沒教的給補上了!”
“書院生活還習慣?”
狄仁傑點了點頭:“回先生,已經習慣了,就是先前底子太差,武藝課會有些吃力,年底先生給的評價是一般!”
顏白聞言莞爾,這話說的有水平,這哪裡是吃力,這明明就是打不過,裝作不知道,顏白繼續問道:
“獨孤漸明如何?”
狄仁傑聞言不由得想起總愛哭哭泣泣的獨孤漸明,嘴角露出一絲促狹的笑意,小聲道:
“他還可以,除了話有點多之外,倒是越戰越勇,從入學到現在武藝課格外地拼命,對自己也狠!”
顏白看著狄仁傑笑了笑:“對自己也狠點,免得今後吃虧。
如今書院的學子很多,多就代表著雜,如果要想出頭就要當最厲害的那個,就如席君買那樣,哪怕學問一般,但未來依舊可期。”
狄仁傑趕緊拱手道:“謝謝先生教誨!”
顏白又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