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出兵伐你,然後捧著你的腦袋回長安,試問,顏侯你欲造反呼?”
顏白認真的看著契苾何力,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顏白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條狗,空有滿嘴的獠牙,可卻脖子上的禮法道德規矩限制的死死的。
除了無能狂吠,除了說狠話,還能做什麼?
契苾何力的話一點都沒錯,在軍中殺將領干係太大,可如果不殺了高甑生,不把自己心裡壓著的這口怨氣撒出去。
顏白覺得自己對不住死去的那些兄弟,顏白想掐著高甑生的脖子好好的問問他,他和他的九千人馬去了哪裡,他為什麼比自己跑的還慢!
顏白越想越氣,猛地起身轟的一拳把面前的案桌捶得粉碎:“四千七百人,我出來的時候四千七百人。
輔兵一千,匠人七百,府兵兩千七,陌刀軍三百。
就在剛剛統計完戰損,全營僅剩一千五百人,三千多人因為某一個人的晚到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再也不能跟我回不了長安!
你說說,這算什麼事兒,這算什麼事兒.....當官,當個屁的官,連自己手下的人都護不住,還當個什麼官,還不如死了算了!”
契苾何力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顏白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宜壽侯,這就是戰場!”
“不!”
顏白猛地抬起頭:“狗屁不通,狗屁的戰場,如果我為先鋒軍,就算全營一個不剩,那也是命,死我也認。
可若是把中路軍當先鋒軍使喚,若是有人故意不遵將令,因為自己的原因害死了這麼多人,這就是不是戰場,這是害命,害人性命!”
“裴行儉!”
“弟子在!”
顏白笑眯眯的看著契苾何力,對著裴行儉道:
“取我馬槊來,我要親自去看看我們的高刺史,高總管,看看他的先鋒軍戰獲如何,有沒有我這中路軍的收穫大,這一次我中路軍可是收穫頗豐,牲畜萬餘呢!”
見顏白開始穿甲,契苾何力寸步不離。
他已經默默的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高刺史死在顏白手裡,可自己又不能時時刻刻的都待在顏白身邊,他扭頭對著身邊的親衛低聲道:
“快馬去找大總管,讓他務必來赤海,我怕我怕壓不住,我怕會有禍事發生,記住一定要快。”
隨後轉頭對顏白說道:“宜壽侯,這是軍營,我建議你把這事兒原原本本的告訴陛下和大總管最好,你若是出手了,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我打他一頓可以吧!”
見契苾何力又要說話,顏白繼續道,語氣近乎卑微:
“你也是大唐人,我大兄贊你是忠臣,也是忠心之人,求求你,讓我撒撒氣,這口氣不撒出來,我遲早會忍不住偷偷的弄死他,你知道的,我有這個本事你!”
“好,我什麼都不知道!”
顏白感激的笑了笑,心裡已經默默的決定,這仗打完,回到長安一定要讓高甑生在痛苦中慢慢的死去,一下子砍了,實在太便宜他了!
而且,契苾何力說的很對,自己會把所有人都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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