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色。
剛才他親眼看到宜壽侯往烤肉上撒了好幾把不知名粉末,味道怪怪的,有點像慍羝(yùn dī)的味道。
又帶著一點芳香,小曹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說這玩意還是宜壽侯從異族人那裡搜刮來的。
(慍羝就是狐臭,在唐代就是這個稱呼,出處:唐·崔令欽《教坊記》:“範漢女大娘子,亦是竿木家, 開元二十一年出內,有姿媚,而微慍羝。”)
肉有點燙,李承乾一邊哈著氣,一邊含糊不清道:
“除了高山藍天雪峰有點看頭之外,其餘的地方真的一點都不好看,有這閒工夫還不如殺羊,把羊肉,羊皮,羊角分類,到時候也好往長安送。”
李崇義見太子快速的吃完了一串肉,貼心的從烤架上拿了一大把,分給了李承乾兩串之後,剩下的他也沒有打算還回去。
李崇義吸溜著口水道:
“我贊成宜壽侯的話,如今仗打完了還得出去看看,看看那些被人遺棄的牲畜,落在荒原怪可憐的!”
李承乾聽著李崇義這麼一說,瞬間明白了顏白的打算,不解道:
“直說就是了,非要繞這麼大一圈,小白你現在啊,說話就跟我那舅舅一樣,明明一句話能說完的事,非要繞一下,你知不知道這樣讓人去猜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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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寶琳笑了笑:“殿下,這可不怪小白,如今一萬大軍歸小白節制,整個赤海城裡光是御史就有八個。
真要把話說明白了,以御史他們的性子,回到長安之後定要吃掛落,所以小白這麼做就是最好的,這就叫做……”
李崇義把最後一串肉塞到嘴裡,大聲道:
“殿下,這就跟飲花酒一樣,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也不會有人會直接說自己去飲花酒,我很有經驗,這個就叫做寧使人知,莫使人見!”
尉遲寶琳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李崇義:“就你話多,吃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尉遲寶琳把貪吃的李崇義往外推了推繼續道:
“所以說啊,小白這麼說才不會有把柄,就算最後大軍牽回來數萬牲畜,御史也不會說什麼,因為他們無法去斷定這就是小白讓人做的。”
王鶴年深吸了一口氣,往肉上撒了點顏白搗碎的粉末,輕聲道:
“大軍主殺伐,六千多人去看風景,回來後留給慕容順的將是一個無比巨大的爛泥坑,雖然我知道這麼做對我大唐是最好的,但是有傷天和啊!”
久不言語的程懷默聞言冷哼一聲,不客氣道:“你剝了一百多個人的皮也沒見天打雷劈!”
王鶴年啞然,晃了晃腦袋,又撒了一把粉末岔開話題道:“宜壽侯,這味道怪怪的叫什麼?”
“孜然!”
王鶴年點了點頭:“是個好東西,撒上去後肉多了些許的香味,少了些許的腥味。
不用多想。
這又跟那菠菜一樣不是我大唐之物,上天何其不公,此等好物竟都不在我大唐,竟與我可憐的大唐百姓無緣,嗚呼哀哉!”
李崇義又抓了一把肉,沒好氣道:“別嗚呼哀哉了,正因為我大唐沒有,正因為我大唐百姓沒有,所以我們才要去找。
找到了就是我大唐的,你沒見東西兩市門口的告示麼,萬金,萬金,找到小白所說之物萬金到手。”
王鶴年點了點頭:“看風景帶我一個,最近心有困擾,我看看風景能不能替我排憂。”
程懷默聞言咧嘴大笑:“我率領的一千人缺個長史,跟著我吧,正好咱們要去青海湖,聽說那是西王母的瑤池。
去那裡看看,說不定你的憂愁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