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曬藥草。
這些藥草都是袁道長和真興大師的信徒挖的,這段日子天氣好,得趕緊收拾好,等杭州的商號過來就能賣上價錢。
席君買鎮定自若的忙碌著,餘光卻是偷偷的看著獨孤未央,獨孤娘子知道席君買在看著她,低聲道:
“剛才我看你被他踢了一腳,受傷了麼?”
“沒!”
獨孤娘子沉默了片刻,忍不住低聲道:“你很厲害,比我大兄都厲害。”
席君買聞言,他又忍不住想打擺子。
伽羅這邊喊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誰是這黑猴子的同僚,既然沒有人認,伽羅也懶得管,揮揮手,一府兵走了過來,拖著這吐血的黑猴子就扔到了一邊。
木渣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會輸。
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在山裡無敵手,在山下卻不堪一擊。
難道是蛇神拋棄了自己麼?
木渣被扔到一邊沒有人管,伽羅卻打量起了自己的“戰利品”,她在草原生活的時候會經歷這些事情。
在那裡經常發生比鬥,賭草場、賭駿馬,賭女人,所以,戰利品三個字對伽羅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掀開那遮面長髮,伽羅看到的是一雙和大肥一樣的眼神,乾淨,清澈,卻又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
雖然現在這個眼神很惶恐,很警惕,也很無助,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木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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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伽羅的心卻好像被人敲了一下,多積福,多行善,六個字一下子就從腦子裡蹦了出來。
看著他雙手雙腳綁著的像枷鎖一樣的樹藤,看著他胳膊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螞蟥吸血蟲,伽羅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忍不住大喊道:
“大郎,大郎……”
顏白看著眼前的漢子也忍不住發出驚歎,不是驚歎的他的身高,而是驚歎他怪獸般頑強的生命力。
身上無一處好肉,全部都被人打的青紫,身上到處都是吸的圓滾滾的螞蟥,身上到處都是吸血蟲,看的人頭皮發麻。
顏白趕緊命人找來袁道長,他雖然是道士,但是一手醫術比他的道行還高,他一進門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你要救人?”
“嗯!”
袁天罡摸著下巴,低聲道:“這漢子看著不太靈光,想必也聽不懂人話,怕施展起來有些疼,我怕會出事!”
顏白嘆了口氣,覺得袁天罡說的很有道理,扶著腰刀走到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黑漢子面前,一邊比劃一邊低聲道:“你叫什麼?”
.......
過了好久不,顏白伽羅都覺得很失望,因為這漢子好像不會說話,顏白晃著腦袋:“完了,這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嘛,不行打暈吧!”
就在這時,角落的大肥站起身,徑直走到黑漢子面前,攤開手心,掌心裡面赫然露出一塊霜糖。
黑漢子的眼神有了焦點,他的目光看著大肥掌心的糖。
“我家大郎問你叫什麼!”大肥手指著自己:“我叫大肥,你呢!”
黑暗子又沉默了許久,然後終於開口,聲音很僵,他好像不會說話,又像是才學會說話,只聽他生硬道:“卟儂......”
顏白皺著眉頭道:“布隆?”
((注意看作者說,裡面有註釋!作者說有問題,就在這裡發了《說文·用部》載:“甫,男子美稱也。”
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音辭》載:“甫者,男子美稱,古書多假借為父字。”
因此,在閩南語中,男人稱為“查甫”,蓋取此意。
《六書故·人一》載:“儂,吳人謂人儂。按:此即人聲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