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御史走到殿中,聲音洪亮道:
“啟奏陛下,臣,彈劾萬年縣縣令顏白貪贓枉法,利用政道坊建設一事中飽私囊,罔顧朝廷法度!”
李承乾抬起頭,卻見顏白已經自覺地走到殿中,見自己在看他,他竟然還朝著自己挑了挑眉,這人是真不怕啊!
李承乾有點想笑,為了不讓近在眼前的舅舅長孫無忌看到,李承乾只得低下頭,假裝認真地看著自己剛才記錄的心得。
“講來!”
李二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哀樂。
“依工部和戶部的計算,政道坊的建設需錢財十五萬貫左右,需徵招勞役三千人左右,加上物料的消耗,政道坊完完全全地恢復如初則需要三十六萬貫之多!
御史看了一眼顏白:“可臣聽說,顏白只用六萬貫就敢行事,如今已經召集了民夫,承諾每日工錢。
又與長安商家密謀半日,臣聽說他們從縣衙出來之時形容枯槁,心若死灰。
如今奔波於長安各處,惶惶不可終日也,如臨抄家滅族之禍,如此行事,倒行逆施,陷百姓於水火,畏官員如猛虎。
請問顏縣令,這中間五倍的差額,這裡面的錢財去了哪裡?商賈的錢財去了哪裡?我朝陛下好不容易維護起來的民心又去了哪裡?剩餘的三十萬貫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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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連珠炮似地發問,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李晦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道,這樣的人怎麼當的御史,朝廷給了六萬貫,不是給三十六萬貫,還大言不慚地根據戶部和工部的計算。
這還用計算麼,真要有這麼多錢,還用得著你來彈劾顏白?
顏白聞言直接道:“我覺得你在胡說八道,你叫什麼,什麼時候當的御史,誰跟你一起計算的?這三十六萬貫你確定是計算出來的?”
“在下劉瑾瑜,貞觀三年入御史臺,如今監管長安,察不平之事。”
顏白點了點頭,朝著戶部尚書高士廉拱手問道:“高尚書,請問戶部撥給萬年縣是六萬貫還是三十六萬貫?”
高士廉沉聲道:“戶部只給了六萬貫!不是劉御史你說的三十六萬貫!”
顏白看著劉御史道:“你錯了你知道麼?快,向我道歉!”
不等劉御史說話,顏白繼續道:“知道為什麼我討厭你們這群御史麼,讓你聞風奏事兒,不是讓你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顏白倨傲地抬起頭:“我覺得你的生活作風有問題,你讀書讀得太少了,所以你知道的也少,我覺得你應該站在更高的角度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比如去百姓中走一走,比如多去散散心,總的來說你應該多看書,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畢,有請下一位繼續!”
劉御史不服,繼續道:“商賈進衙門又是為何?惶惶不可終日又是為何?”
顏白攤攤手,略顯不耐煩:“我不是商賈,你別問我啊,你要知道他們為何你去問他們,好了,我確定你彈劾的不對。
我懷疑你當御史是走關係進來的,我更懷疑你聯絡工部還有戶部故意來陷害我,記住,我準備查你了,陛下啊……”
顏白突然一聲高呼,群臣嚇了一大跳,只聽顏白高呼道:“臣彈劾御史臺魏公識人不明,用人不淑,再彈劾御史劉瑾瑜陷害忠良,狼子野心。
臣顏白叩首,陛下啊,蝕蟲之柱,巍巍在即,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壁之間,禽獸食祿,吏治整頓,勢在必行。”
(這句是諸葛罵王朗,京劇唱段,很好聽,賊有意思了,可以聽一下。)
顏白高呼完畢,突然兇橫地盯著劉御史,殺機騰騰道:“懇請陛下恩准,允許我手刃此寮,還我朝堂一片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