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身邊的嫡系成員脫離了。
李二雖然沒說,但是或多或少對他有些意見。
如果玄武門之變失敗了,李建成上位了,顏白估摸著李靖的日子會更加難熬,李建成他是太子,不出意外日後必為君,有人犯上作亂,意圖弒君,你選擇中立?
至於長孫安業為什麼來勸李靖造反,用腳趾頭也想的到,還不是因為李靖的中立讓長孫安業覺得有機會。
“顏墨色,你今兒來不是來看兄弟我的笑話的吧?”
“長孫安業在府裡面?”
李德謇聞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叛逆之事已經落定,陛下沒說話之前任何人不能進!”
顏白拱拱手:“今日來我想找叛逆長孫安業說點事兒,麻煩兄弟行個方便,最多一炷香,一炷香之後我就出來,咋樣?”
“不能!”說罷歉意道:“兄弟多擔待,等這事兒完了之後我請你吃酒,地方你隨便挑!”
“好!”顏白拱拱手:“我不讓你為難!”
說罷,顏白朝著不遠處的不良人突然喊道:“孫大,幫我找個梯子來!”
李德謇見顏白鐵了心要進去,微微怒道:“顏墨色,你到底要幹嘛?”
“要幹嘛?”
顏白拿著磚頭,心裡的怒火再也壓不住,怒吼道:“我要幹嘛?你知不知道,一群突厥人受長孫安業指使已經去顏家莊子,他們要殺我顏家老老少少,要辱我未過門的妻子,要滅我顏家十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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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要幹嘛?李德謇你說我要幹嘛?你以為我有病嗎,沒事兒撐得慌拿著磚頭從衙門走到這兒?來看你笑話?”
李德謇被顏白狂躁的模樣嚇了一跳,他歉意地拱拱手,語氣依舊強硬道:“如此更不能讓你進去了,我知道你進去他會死,但他是死是活必須由陛下決定。”
“不讓進是嗎?”顏白從懷裡掏出一捆黑色管子:“那我就炸掉他!反正他要弄死我全家,那我就來弄死他全家!”
說罷就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
李德謇驚恐得臉色都扭曲了,他哆嗦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玩意的威力他見過兩次,可長什麼樣子這是他頭一次見到。
他一點都不懷疑顏白在說假話,因為滿朝的勳貴都知道這玩意是顏白搞出來的。
既然今兒顏白拿出來了,如果扔進去了,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我翻牆進去,不為難你!我也真的只用一炷香!”
孫大很快就把梯子找來了,李德謇不敢阻止顏白,因為他覺得這個狀態下的顏白真的扔進去,如果這個時候長安城內傳來巨響,那對整個局勢帶來的變化誰也說不準。
沒有人知道這是朝廷的手段,還是叛逆的手段!
主官不說話,其餘兵士自然也不會多嘴,很快,顏白騎在了圍牆上,他現在把梯子往上抽,準備到院內再下去,磚頭他也沒捨得扔,依舊夾在胳肢窩底下。
“他叫長孫安業,他是當朝國舅!”
望著李德謇,顏白突然笑道:“盛世即至,日後若我為主將,敢興刀兵者,死!姓什麼都不行!”一個死字兒是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聲音不大,但那沉沉的殺意卻讓人遍體發寒。
李德謇看著顏白,他發覺自己好像從未真正地認識過顏白,這一刻竟是如此的陌生。
李德謇痛苦地閉上眼,他知道長孫安業今日一定會死,他低聲喃喃道:
“胡內侍,麻煩您進宮一趟,陛下在就告訴陛下,陛下在忙就告訴皇后娘娘,最多隻有一炷香的時間,我也只能拖一炷香的時間!”
胡凳內侍擺擺手,一個小內侍翻身上馬,快速地朝著宮中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