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族譜,今後洛陽王家這一支將以王玄策為主。
一族人的生殺大權都在王玄策手裡捏著。
王玄策這次去青州就帶了族兄來負責自己的衣食住行。
剩下的族人依舊生活在洛陽,僱了幾個異族人,在洛陽以賣豆芽為生,副業是賣水泥,打的招牌就是仙遊的招牌。
那麼多賣豆芽的,就他們家的生意最好。
水泥的話王家賣的不多,也只賣小門小戶蓋房子用,利益不衝突,往來有人打點。
再加上李景仁他家在洛陽舊部的照顧,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比之以前天差地別,如今租了地,找人在做白疊子的生意。
今年的水分不好,虧了不少錢。
把王玄策族兄他阿耶嚇得半死,從洛陽跑到長安來請罪,王母對賺多少錢一點不在乎,他只在乎兒子王玄策過的好不好。
安慰了嚇得半死的族人,王母覺得種白疊子不如去收鴨絨,不如去養雞。
王家那個老爺子準備今年在樓觀學好好的學一學如何種白疊子,結果話才說出口,就被王母給趕回到了洛陽。
彈白疊子的工藝如今還沒洩露出去。
仙遊封地的人可是靠著這個一招鮮個個都過上了好日子。
顏白和王鶴年走在莊子的青石板路上,王氏小娘子戴著帷帽亦步亦趨的跟在兩人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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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莊子是她見過最特別的莊子,莊子裡面的屋舍小而精緻,都刷著白牆,屋頂鋪著青瓦。
牆根處一排排的蘭花正長得茂盛。
桂香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耳邊隱隱傳來學子的嬉笑聲,婦人們三五成群的在小河裡漿洗衣裳。
警惕的大狗臥在門前看著,見來人眼生,嗅了嗅鼻子,可能認識宜壽縣公,搖著尾巴打著招呼。
一群大狗圍了過來,童心未泯的宜壽縣公猛的一把捏住狗嘴,大狗發出嗚嗚不滿叫聲,然後四爪朝天,討好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宜壽侯。
待嘴上的手鬆開,黑狗囂張的衝著宜壽縣公一陣吼叫。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隻大貓,一爪子就把翻臉不認人的大黑狗掀翻在地。
還沒看清楚貓長什麼樣子,一轉眼貓又不見了,宜壽縣公好像習以為常,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大黑狗轉眼又屁顛顛的跟了上來。
聽著顏白繼續講王玄策的過往,王鶴年對王母很滿意。
這是一個有眼光的母親,也是一個有氣魄的母親,更是一個聰慧的母親,雖是小門小戶,略顯門不當戶不對,但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氏族志出來了,再玩婚嫁聯姻那一套就不行了,這是取死之道。
王家要想在這場風波里全身而退,那就必須做個表率,不然想繼續跟著太子,等太子成龍那天是等不到了。
“你姓王,王玄策也姓王,你確定這麼做沒關係?要坐牢的?”
王鶴年笑了笑:“你那是同族之間,我來之前查了,我王家這幾支沒有散落到洛陽的,所以縣公的擔憂明顯就多慮了。
再說了,八字沒一撇,成不成還得看緣分,真要成了都姓王也挺好的,說不定還是一段趣事呢!”
顏白豎起了大拇指:
“別說,你現在的狀態比先前順眼多了,先前要是有這麼看得開,咱們兩個何必每次見面都針鋒相對!”
王鶴年聞言哈哈大笑:“所以說嘛,西域洗滌了我,戰場上走一遭後發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
開始的我,以為我把這世間已經看的很透,到頭來我卻發現我是最沒看透的那個。”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