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而言,在當初征伐遼東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場必勝的戰役,他們把家裡的血脈至親送到戰場上鍍金。
結果,事與願違。
他們家族中的叔侄子嗣就是死在遼東那塊地方,屍骨無存,家族裡面的墳塋立的還是個衣冠冢。
要說恨,他們比任何人都恨高句麗。
現在顏白等人立了京觀,他們是真的開心,只覺得心裡那堵了幾十年的一口憋屈氣,終於散去了一點。
李二終於把所任朝臣呈上來的摺子看了一遍,輕輕嘆了口氣對身邊的長孫皇后低聲喃喃道:
“朝中難得對這件事保持了一致!”
長孫皇后起身幫李二揉著太陽穴低聲道:“這種情況也是在意料之中,畢竟朝中之人多多少少對高句麗都是有些怨氣的!”
李二聞言笑了笑:“這僅是一次試探,我已經想好了諸多應對措施,所以這次把太子、長孫家、書院都拉了進來。
本以為我會受到很多勸諫,會有人說我好大喜功,我都沒有料到所有人都沒有說什麼,就連魏公都沒說!”
“陛下真的要對高句麗用兵麼?”
李二睜開眼,過了許久才點了點頭:
“我老了,趁著我現在還沒糊塗,還能動彈,就要把這事準備好,不能給承乾留下一個爛攤子,就算滅不了他,我也要打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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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皇后輕輕嘆了口氣:“二郎,我有些害怕啊!”
李二站起身輕輕抱了一下長孫皇后,安慰道:“我跟隋煬帝不一樣,我相信我的將軍。
如今,顏白他們已經親自驗證了,高句麗是可以戰勝的,不用杯弓蛇影了,再過幾年我大唐會更加的強大。”
長孫皇后不想說掃興的話,停下了手裡的按揉的動作,輕聲道:“聽小七說,魏公病了,挺嚴重的,孫神仙研製的救命丸都用上了。
裴行儉和李元嘉直接就住進了魏府,衙門大小的事情全部都交給了縣丞在管,陛下,你該去看看他了!”
李二聞言賭氣道:“不去,不去,明明都病入膏肓了,非要說什麼小病。
讓朕莫擔心,說死了更好,人總是要死的,莫掛念,睡一覺就好了。
他每次都是這樣,總是那麼的掃興。
我心裡掛念著他,去了,他又要說些讓人不愉快的話,每次都是這樣。
以前有事的時候他不讓我開心,如今生病了還讓我不開心。
都病了還寫摺子跟我說,要以天下蒼生為念,以百姓為重!”
李二越說越氣,直接站起身大聲道:“看看人家顏白,不是朕寵他,人家顏白也管的寬,也愛寫摺子,寫的字還賊多。
比魏徵他還能說,還能嘮叨。
但人家顏白寫信我愛看,都是勸諫,人家說話也好聽,也不繞來繞去。
顏白每次寫信都跟我說,讓我該休息就休息,該放鬆就放鬆。
事情是處理不完的,只有耕不壞的地,沒有累不死的牛,皇帝也是人,也要休息,有個好心情做事,事半功倍。”
長孫皇后聞言安慰道:
“他就是這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顏白是年輕人,他的性子自然和魏公不同的,兩個人一個是朝陽,一個是夕陽。”
“行吧,我去看看他!”
長孫皇后聞言喜滋滋道:“我去準備些禮物,他現在年紀大了,孫神仙說年老的人最懼冷,遼東進貢來的熊皮大氅剛好今年冬他能用的上!”
“那是李景仁送給朕的!”
長孫皇后打趣道:“算了算了,小兕子那裡也有,這孩子有孝心,找人在做呢,聽說初二在忙著縫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