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非常的棘手,而且……”
王鶴年搖搖頭:“而且,說句難聽的,如李詹事,如太子千牛備身尉遲寶琳,小郡王,以及我,咱們這些人怕都要從太子身邊一一調離。
然後太子身邊會換一批人,因為這是規矩,因為我們可能有反意,已經有了問題,不分散重組是不允許的。”
李晦皺著眉頭疑聲道:“所以說,我們一定會被從太子身邊剝離開?”
王鶴年點了點頭:“這是必然,就算不是必然,也會有很多人會被調走,比如說侍衛長寇夫子,再比如說宜壽侯顏白。
他這次處於旋渦的中心,他如今還是陛下的臣子,此事過後,將來怕是連東宮看都不敢看啊,你這個高刺史狠啊!”
顏白聞言輕聲道:“此刻的長安怕是有很多人開心的睡不著覺吧!”
王鶴年苦笑道:“有人離開自然會有人頂上,有上必有下,這是規矩,歷來如此,不然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削尖腦袋的想往太子身邊靠呢?
這是人性,他們睡不睡得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在這件事上不斷的上書,藉此來進行新的分配。”
王鶴年轉頭看著顏白,輕聲道:“規矩這個東西是世上最勢利的東西,宜壽侯,無論真假,已經是定局,早做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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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嘆了口氣,苦笑道:“做什麼打算,嘴在別人身上,我做什麼打算都沒有用,這次怕是真的辭官了。
也好,辭官之後我也能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事情,我也正有打算把自己這些年做的事情寫一本書,我……”
李崇義聞言扭頭就走,邊走邊大聲道:“寫書可以,別寫我啊,我的那點事不值得說道……”
顏白衝著李崇義的背影大聲道:“哦,寫你啊,好的,這麼定了,你就是主角……”
李崇義打了個趔趄,跑得飛快。
他本能的覺得顏白寫書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他不用古文,而是用大白話,大白話擅長描述,能把人的心理活動,面部表情,等寫的活靈活現。
李承乾正在忙活,他準備明日動身回長安。
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這次遭遇了什麼。
就如王鶴年所說,這次的事情哪怕是誣告,哪怕最後不了了之,但對自己而言就是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
西域一行所有的收穫全部沒了。
好不容看好的將士,好不容易維護好的關係,好不容易樹立的威信等等,這一切全部都沒有了。
哪怕父皇大度,不去追究這些有的沒的事情,但是那些人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他們會瘋狂的去誇大這件事,如餓狼一樣撲上來,把這些佔了坑位的人全部拉下水,甚至,恨不得全部殺死。
平息這件事也很簡單,就是妥協,然後他們好把自己的子嗣安排進來。
父皇說過,這就是交換。
是交換利益,也是相互歡心。
自己給他們家族未來的希望,他們才會安安穩穩的來輔佐自己。
其實換不換對自己而言都不是很重要,因為自己終將會坐上那個位置,他們出於對家族未來的考慮也會安安心心,竭盡全力的來輔佐自己。
但這事噁心啊。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做了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卻因為一個人,一件事,一下子就否定了全部。
李承乾敢肯定,這件事過後,在沒有登上那個位置之前,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和顏白恢復到先前那種亦師亦友的關係。
流言,能害死他,也能害死自己。
自己將會失去很多人,很多願意和自己交心的人。